第5章 餘震(1 / 3)

1

隨著貢洛薩和熙德先後獲得了決定性的勝利,尼斯帝國在這場戰鬥中已經逐步立於不敗之地,但是戰爭遠遠沒有結束。

自從尼斯海軍被殲滅之後,東白海的製海權就一直掌握在聖日耳曼尼亞手中。而尼斯帝國新的戰艦距離下水還有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裏尼斯必須要忍受這些裝備精煉的武裝海盜對海岸線的不間斷騷擾。同時,聖日耳曼尼亞教皇利用自己的號召力又組織起了一支人數超過八十萬的龐大軍隊,號稱十字軍,陳兵尼斯與日耳曼的邊境。雖然這些人大部分都是缺乏訓練與裝備的農民軍,但是其龐大的數量依然讓人無法直視。尼斯帝國皇帝隻得命令貢洛薩率領其麾下的四十萬人抵達邊境與起對峙。

日耳曼海軍將領阿爾弗雷德?馮?馬克西米利安公爵是一位優秀的指揮官,是他在戰爭一開始就利用戰略欺詐消滅了威脅巨大的尼斯海軍,現在他則指揮者麾下的艦隊在半道上收攏被擊敗的殘兵敗將,並且在尼斯帝國的海岸線上多麵出擊,不停騷擾,令尼斯帝國不勝其煩。因此熙德的白銀騎士團被要求盡量在沿海地區打擊日耳曼的襲擊。

日耳曼的痛苦行軍結束了,接下來就是熙德的地獄行軍。

每一天,白銀騎士團都在趕路中度過;每一天,都有地方告急;每一天,都有總督向熙德求援。除了很少有幾次逮到了日耳曼的少數殿後部隊,更多的則是看到無家可歸的人本被燒毀的村子裏嚎啕大哭。

“你們為什麼才來!”

“媽媽,你醒醒,白銀騎士來了!”

“兒啊!!!!你怎麼就這麼走了!!”

看著這一幕幕的慘劇發生在自己的麵前,熙德在一次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他看向海瑟薇,發現海瑟薇再有一種嚴厲的眼神看著他,仿佛在用鞭子一邊抽打他一邊質問為什麼當初要放走歐根和他麾下的部隊。

熙德看絕自己的臉火辣辣的,是啊,如果當初自己沒有放走歐根,也許今天就不會出現那麼多的慘案。

2.

隨著熙德越來越失意,貢洛薩則日漸走上自己人生的巔峰。就在半年之前,熙德連續出擊,多次得勝;相對的貢洛薩則盤踞在巴佳爾河與日耳曼人對峙。當時消極避戰,叛國的名聲全都扣在了他的頭上。而現在熙德多次出擊,卻為了救援一群連三等公民都算不上的的外邦人失去了全殲敵軍的機會;反而是貢洛薩一次出擊,一舉擊破了當麵之敵,陣斬費迪南公爵建立了巨大的功勳。

熙德的功勞也不算小,然而和貢洛薩一比依然有一些失色之處。

最後,馬克西米利安則用自己高超的戰術意識和絕妙的指揮告訴了那些尼斯人:一個英雄,是無法保護整個國家的。

尼斯的沿海到處都蔓延著恐怖的氣氛,沒有人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出現一群手持雙手劍的黑色海盜就闖進自己的村子,殺死自己的家人,掠走自己的財產。而他們的英雄卻總是在那些海盜離開之後才趕到現場,或許連來都不會來。

那些本來就對熙德沒有好感的外邦人則對熙德更為不屑,而那些一直奉熙德為英雄的尼斯公民對熙德的失望之情也是無以言表。

而白銀騎士團自身也被一種失敗的氛圍所籠罩,不僅僅是對現實,更是對自己將來究竟要何去何從而感到憂慮。

“聽說了麼?最近皇帝陛下越來越寵信貢洛薩了。”

“是啊,又整軍了”

“據說陛下以作戰不利為由把禁衛軍給裁撤了。”

“全部?”

“全部。”

“不是每一個禁衛軍都是那些該死的曼諾丁傭兵!巴爾敢死隊呢?他們呢?”

“我說了,全部。”

“他們是些好小夥,我曾經和他們並肩作戰過,他們是最英勇的!”

“我們今後會怎麼樣?被裁成新軍麼?”

“怎麼會,我們可是白銀騎士團!尼斯最強的部隊!”

“那些所謂的新式部隊隻是更廉價,更大量而已;他們有我們經驗豐富麼,他們有我們英勇善戰麼?巴佳爾河那一戰是他們運氣好,摘了禁衛軍的戰果。等打了敗仗,陛下就會想起我們的好了。”

“可是,聽說巴佳爾河之後,所謂的新式部隊又拿了幾場大捷……”

“都安靜,前麵就是巴倫西亞了,抓緊時間休整,下周我們還要去支援瑟薩洛尼卡平叛呢。”熙德最終喝止他們的爭論。

整支軍隊處在一種詭異的氣氛之中。

隻有海瑟薇一人事不關己一般坐在馬背上看著他們的悲傷。

往往事情就是這樣,讓人覺得無力。

3.

和其他國家不同,尼斯的皇帝們總是喜歡通過組建新的禁衛軍的方式來表現自己的權威,隨便哪支部隊都有可能在某一個皇帝高興的時候被編為禁衛軍。其中最有名的就是曼諾丁長矛禁衛軍。這些手持長矛的廢物長得高大威猛,但是每一次戰鬥最先頹敗的一定是他們。哪怕是這次戰爭裏他們依然沒有改掉自己出賣友軍的習慣。

在費亞林堡的鏖戰之中就是他們率先逃離戰場,導致貢洛薩差點死在戰場上。之後貢洛薩又利用新式的訓練方法訓練三個月的民兵為主力,在巴佳爾河打出了僵持的局麵。

著既讓皇帝加深了對貢洛薩的寵信,也讓他決心要裁撤這些拿著禁軍補助卻根本靠不住的所謂的先王之遺產。

而隨著近幾個月新式訓練方式的普及,更多的城市訓練起自己的市民作為民兵來保衛家鄉。

一周後,瑟薩洛尼卡,熙德正坐在房間裏冥想,突如其來的喧鬧聲打亂了他那本來就不是很平靜的心。

“幹架了,快去看熱鬧啊。”

“怎麼回事?”熙德心中一凜走出了房門。

“什麼白銀之握,不過是些廢物,早晚會和那些禁軍大爺一樣會被裁掉的,我看我們新軍以後才會強大,你們這些保安沒資格住在這裏。”

“你說什麼?老子當年可和日耳曼人人打過仗,就是最弱的日耳曼人,都比你們這幫無賴強。”

“想打架啊你?”

“來啊,誰怕誰!”

白銀之握和瑟薩洛尼卡新編的城防民兵發生了一些摩擦,這些摩擦很快就牽扯到了兩支軍隊各自的榮耀上,不得已,戰鬥一觸即發。

“都給我助手,真有那精力,到了明天給我好好殺敵,在這裏做什麼!”熙德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