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心了,我習慣睡蕎麥枕頭。”芯兒淡淡說道,之後想了想,“或許可以給郡主做一隻,我看郡主這些日子精神似乎也不是很好。”
青蕪有些緊張道:“這做枕頭是沒問題,隻是野菊花枕頭是用漫山遍野可采到的野菊花做得,郡主身份尊貴,要不找管花草的管事收集一些名貴菊花曬幹給郡主做一個吧?”
“這倒不必,郡主不講究這些,我記得我以前跟她在……她跟我說過,野生的花草比家養的有靈性,我想她大概會比較喜歡山裏野生的野菊花。”芯兒想起在白雲庵的日子,不由得暗暗歎了一口氣。
“好的,姐姐,我這就讓我娘做一個。”青蕪不在推脫,又問道:“姐姐今天看起來好像有點累,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能不能跟我說說。”
“不是我,是郡主。”芯兒想了想,覺得這事也不是什麼秘密,集思廣益也好,“我跟你說也好,你別到處說就是了。”
“是,姐姐,我定然不會。”青蕪信誓旦旦說道。
芯兒笑了笑:“別那麼緊張,真要是什麼過於秘密的事,我也不會告訴你了,不過那日既然你說能替郡主賺錢,我想也許你對這件事有點見解,是這樣的,郡主陪嫁有不少莊子店鋪,但是收益並不是十分好,府裏婢仆多,開銷大,銀錢有些緊,如今有兩間鋪子空下來,郡主不知道拿來作何營生,就問了一下奴婢們有什麼好建議,我一個丫鬟哪裏知道那麼多,倒是梁嬤嬤接下了一個布莊來做做,還有一間以前是做茶樓的,不知道改成什麼好。”
“這樣啊,芯兒姐姐,我能不能問問我娘?她挺有主意的。”青蕪猶豫著說道。
“可以,要是大娘有什麼好建議就好了。”芯兒輕聲說道,“其實郡主是個好人,可惜……你爹的事郡主真的盡力了,有些事是急不來的。”
“我知道的,芯兒姐姐,我們一家已經很感激了。”青蕪生怕芯兒誤會,急急說道。
芯兒點點頭。
之後青蕪從芯兒屋裏出來,就悄悄跟自己娘說了這件事。
青蕪娘聽後沉思了半晌,便讓青蕪先不要著急,看看再說。
青蕪怎麼能不著急呢,道:“娘,你以前一直說,我們那些方子釀酒還有做菜之類的如何如何好,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跟郡主說,可以開間酒樓或者幹脆還開茶樓,您又會泡茶,生意一定會好的。”
青蕪娘搖搖頭:“沒有那麼簡單,茶樓地點要是不好,手藝再好也難以吸引到有錢人來,至於酒樓就更不是一個女人能撐得起來的。這事必須得好好琢磨,想好了做什麼生意務必能夠做到一次成功,替郡主賺大錢,不然……隻怕不會有第二次機會。”
“娘,我覺得郡主真是一個好人,您看,先別說幫我們救爹,就是對府裏的下人也很好,而且我們說獻方子,但是她救了爹之後卻沒有再追問這事,你幹嘛還……爹的是也不是郡主一句話就能翻案的。”青蕪有些不好意思了,以為娘是因為郡主沒有替爹徹底翻案這才藏私。
“娘沒有說郡主什麼,隻是事關你爹,要從長計議小心籌謀,我們輸不起的。”青蕪娘語重心長的撫摸著女兒的頭發,叮嚀道,“做事勤快些,不管別人怎麼說,多做事少說話就對了,有時候聽到或者看到什麼,無論什麼事都不要說自己的看法,記住,丫鬟可以說一些自己聽到或者看到的事情,但是不要說自己的看法,那些‘我覺得,我認為,我想’之類的要徹底丟掉,知道麼,你爹還有我們全家的命運就在這府裏了。”
青蕪看到娘那麼鄭重的說,當然是一直點頭了。
尹嬤嬤自從上次的事之後,認為自己在郡主跟前又給梁嬤嬤比了下去,尤其後來聽說,梁嬤嬤的親戚把整盤計劃跟郡主說了之後,郡主便把鋪子的事全權交給那親戚,沒有賣身的人,那麼放心,分明是看在梁嬤嬤的麵子上。
她頓時覺得地位又受到了威脅,急得抓耳撓腮,可郡主府最近太平靜,根本就找不到表現的機會。
正著急的時候,她無意間聽到了一個消息。
仔細打聽之後頓時覺得這次有可以立大功了,便立即去找蘇宜晴。
蘇宜晴平靜的聽完尹嬤嬤的話,最後隻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沒什麼表示了。
尹嬤嬤急忙道:“郡主,這二夫人太過分了,定是對上次的事懷恨在心,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