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懶得理他,看到放入水中的血液全變為紅色,她才把他左手一仍,斜眼瞥他“你當老娘願意服侍你?!要不是我倒黴不小心揀到你,才懶得管你死活!現在血給你放完了,請自便!”
說完一腳跨過他,到旁邊去查看自己的包袱,還好沒丟什麼東西,就是表麵有些髒,心想呆會找個遠離他的地方,讓小逃再帶她飛回去,到時候通知別人來救他自己也算仁至義盡。
桃枝係好包袱,在附近轉悠了會,好家夥,這就像個小盆地,不管她怎麼走都是在泉水周圍轉悠。若說還有什麼讓她注意的,就是泉後麵有個洞,她惡心的洞。
難道就在這飛?萬一他看見了呢,想想桃枝又回到了柳隨風身邊
“喂,我說你能走嗎。”
對方一動不動,沒半點反應。
“再和你說話呢!”桃枝用腳點點他
這回還是不動。
不是吧,死了?嚇得桃枝忙蹲下去探他鼻息。
見他呼吸急促,麵色發白,左手的血還沒止,唇上更是一點血色也沒有,再摸額頭,那是熱得發燙。
她是共產主義社會下的五好良民,還沒良心泯滅到能見死不救,如今怎麼辦?
桃枝先從自己包袱裏拿出止血傷藥和白布帶,接著小心翼翼的跑到剛才那洞口,一咬牙鑽了進去。
還好,隻是個很淺的洞,並沒有深邃看不見頭。
她與小逃合力把他搬進洞裏,然後升起了火,接下來要保證他足夠溫暖還有吃的與喝的,最好是能弄一個幹躁的草堆,能讓人躺下,可這剛下過雨要去哪找?
隻能盡力了,桃枝撇撇嘴,把他係袍子的腰帶給解了下來,轉身出了洞窟。
等柳隨風轉醒之時已不覺天黑,他試著動了一下發現似乎沒有剛才那麼難受,稍稍能爬起來一些。
當他半坐起身,發現自己身上的衣物紛紛退落,自己竟然是裸著上半身的?!
他四處摸索,想找自己的配劍,卻什麼也沒找到,隻能靠著身後岩石打量起自己所在的地方。
洞窟裏隻有他一人,他身下鋪著些許幹草,麵前的火堆燒得正旺,難怪他沒穿衣服也不覺得有多冷,火上有一口黑鍋不知在燒著什麼,但鍋底隱約看到那麼幾個字,令他印象深刻。
“你醒拉。”
果然鍋的主人此刻正手裏提了條魚,右手拿著他的劍走了進來。
桃枝看他眼睛死死盯著自己手中的劍,恍然道
“看你劍滿利的,拿去殺魚了,你不介意吧。”
她隻是告示一聲,也不管他怎麼回答,把劍拋回給他,順手就把魚仍進了鍋。
見他還是盯著她像看怪物一樣,心裏有些不快,奶奶的用你的劍殺條魚,你至於怎麼小氣麼
“別看了,用都用了,我幫你搽幹淨不就行了,這魚可是給你補的!”
柳隨風眉頭皺更深“我的衣服是你幫我脫的?你怎麼隻著裏衣......”
靠!都這狀況了他還計較這些,有夠毛病的!
“是我脫的,本來想連你褲子也扒了,我怕你醒了會自殺,所以給你留了一條,其他衣服我都幫你烤幹了,全蓋在你身上,包括我的外衣。”
柳隨風沉默,心中五味雜陳。
桃枝見他低頭不語,思索了會,有點恍然
“不好意思哈,忘記你討厭女人了,但是你的衣服我全都摸過了,人也碰過了,如果你真的介意.....要不就把那些衣服全都給我好了,嘿嘿,其實我穿著裏衣還是挺冷的,刀也在這裏,給你刮皮.”桃枝揶揄的看著他,既然那麼在意就讓他在陳腐中腐爛吧。
“算了......”良久他抬起頭,輕描淡寫“反正你也不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