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裏的天氣說怪真是很怪,不過就一會兒功夫,烏雲散去,太陽出來,照耀著整座白靈山。
桃枝眨巴著眼,看看頭頂的大太陽,試問眼下有誰能比她更倒黴?她寧可被泥石流這麼一衝暈過去也好,見了上帝也行,但也別像這樣對她呀?
此刻她被小逃吊在半空中,腳下是一大潭山石,殘枝,爛泥的混合體,最讓人無奈的是她手上還半抱半吊著個昏迷不醒的柳隨風。
男人很重真的很重,哪怕他看起來不胖也還是很重,眼下她手都快脫臼了,可又不能放手,不然她就成了真正的殺人凶手了!奶奶的!若不是剛才被衝走之時撈救命樹枝把他誤抓成它,就不會出現眼下這情況。
“我說小逃啊!麻煩你快點找個能落腳的地方行不!再這樣下去你主人手就要斷拉!!”
小逃不可置聞的晃了晃,意思是現在你全靠我,少囂張!
桃枝又被晃得難受“別搖,別搖,我知道了,搖醒他對你我都沒什麼好處!”
悲催的桃枝隻能咬緊牙,默默承受精神與肉體上的痛苦,繼續吊著灰。
仿佛有一世紀之久時,終於小逃在一處有泉水的地方把他們放了下來。
腳沾到地的桃枝第一件事就是丟下柳隨風,在他一聲悶哼中,看也不看一眼,就跑到泉眼邊上用水敷起自己的手
“我的媽喲,今天這手差點就廢鳥!!”
那個當今天下所有女子心中的完美相公,就這麼被她像破麻袋丟在一旁,小逃刀身一抽,打個冷顫,狠!它主人真太TM狠了!
等桃枝敷得夠爽了,才想起有柳隨風這麼一號人,慢慢挪過去查看情況。
柳隨風雙眼緊閉,眉頭緊皺,薄唇抿成一條線,左臂上還有一條十公分左右的傷口,部分傷口已然流出正常鮮紅的血液,但還有一部分仍然發黑,月牙色的袍上全是紅黃黑交織的汙穢,卻一點也不影響他的俊美。
“嘖嘖,用得著中毒也中得那麼好看滅,切”桃枝看看他再看看水中的自己,心中洋溢出赤果果的嫉妒。
男豬(配)中毒了應該怎麼辦?!按道理該是女豬(配)溫柔又深情的內流滿麵:偶表要,偶表要你死。然後義不容辭,奮不顧身的去幫他把毒吸出來,接著男豬(配)醒後,驚訝的:你居然8要性命的為偶吸毒,偶.......。於是在有毒的歲月裏,兩豬燃起了激情四起的火花。
莫非這是到了考驗自己的時候,用嘴巴吸.....?!
“我呸?!當我傻子咩,用嘴巴自己也中毒了怎麼辦?口腔才最容易傳染吧!!切小說都是沒常識的!”
桃枝認真想了想,把柳隨風拖到水邊,用他的配劍把流黑血的傷口劃得更深一些,然後把他左手侵入水中又是擠又是壓。
這可憐的男人是在一種難以言語的疼痛中疼醒的,一醒來就看到個髒兮兮的女人正在用力擠壓他的傷口,本想一掌過去打翻那人,卻發現自己渾身沒有半點力氣,隻得出聲
“你在幹什麼!”那聲音虛弱得自己都嚇一跳。
“醒了?!”桃枝回他一眼“你中毒了,沒看到我在給你消毒麼?!”
他皺著眉,努力回憶之前,那幽門右使的劍上確實有毒,之前自己放了一些血,但這個不正常的女人有必要像壓仇人一樣壓他嗎?!
其實若他知道早在自己沒醒時桃枝做過些什麼他恐怕會吐血而亡,若不是受傷後自己先放了一點毒血,等到桃枝想起救人,他早就已經去閻王爺那報到了。
強忍著疼痛,他不悅的想要掙紮起來,可仍舊沒有半點作用,隻好愣著看桃枝摧殘自己可憐的左手。不隻這個事實上還有一個更嚴重的問題,這個女人居然膽敢碰他!
想到她是女人,心中便有種難受又惡心的感覺
“放手!惡心!”他厭煩的冷聲嗬斥
可惜如今他不是那個能威脅到她的狀態,這聲音軟綿綿的硬給這話打了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