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聽說滄海有個女兒,長得很正點,有興趣嗎?”
“人家今天剛死你就打他女兒的主意,傑瑞,你丫的可真不是人呐。”葉輕歌凝眉,猶豫一下才繼續問道:“不過真的很正?”
“正不正不要緊,你別說不知道,滄海的證據都是柳曄然呈上去的,他女兒多半也在柳曄然手上,以前你被他搶過不少生意,你現在不想試試搶他的女人嗎?”傑瑞壞心的說道,唯恐天下不亂。
“女人我有的是,他玩過的,我還不屑呢。”葉輕歌起身,拿過西裝:“傑瑞,走一趟,咱們去給滄海收屍。”
葉輕歌從沒有想過,這一去,便丟了這一生都無法找回的東西,邂逅了一生都再難忘卻的狼狽天使。
酒吧豪華包廂裏,葉輕歌一杯一杯的灌著杯中的紅酒,手也不老實的往旁邊一女影星的腰上撫摸。
“葉總,不要嘛。”女子欲拒還迎,嘴上膩叫著,身子卻不安分的往葉輕歌懷裏擠去。
葉輕歌皺眉,掃了一眼一身正氣浩然的傑瑞,曖昧的朝身邊女子說道:“想我捧紅你嗎?”
“葉總”
“想就去拿下這木頭。”葉輕歌指了指傑瑞:“隻要你收了他,明天我就投資為你拍戲,劇本隨你選。”
女人咬咬牙,媚笑著轉移陣地,不留痕跡的一扭身,潔白的手臂有技巧的搭在傑瑞的脖子上,發嗲的說:“帥哥,我覺得你渾身上下都帶著一種憂鬱氣息,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個風流才子,文采非凡。”
“噗”葉輕歌一口酒全噴了出來,狂笑不止。
傑瑞掃了一眼葉輕歌,淡定的把女人的手往下一扯:“我文采的確不錯,會的詩更是數不勝數。”
女人沒有感到尷尬,一隻手悄悄的放在傑瑞的腿上,不斷的向上滑動,在他耳邊吐氣:“哦?那帥哥能用一首詩形容我嗎?”
葉輕歌一臉期待,女人在一旁搔首弄姿,心想形容她的一定會是什麼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詩詞。
不成想,傑瑞甩掉女人的手,清了清嗓子說:“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嚐。”
葉輕歌女人一臉怒容,精致的臉蛋也有些扭曲,正想打罵出口,看到葉輕歌警告的眼神又隻能把話吞回去。
傑瑞一臉事不關己,絲毫不在意這女人會做出什麼事,葉輕歌隨意拿過一疊錢,往女人腿上一扔:“自己去買個絕色吧。”
女人一間這些錢眼神一下子就亮了,好歹沒白來一趟,收拾好錢扭著大屁股走了出去。
女人剛走,傑瑞便搶下葉輕歌的酒杯:“怎麼,今天見到滄海的女兒,動心了?”
葉輕歌墨綠色的眼瞳裏閃過意思興致:“不錯,下一個目標。”
“她現在跟柳曄然關係匪淺,真打算收了柳曄然玩過的?”
“玩沒玩過不要緊,對於女人我沒有潔癖,也沒有什麼處女情結,但這個女人的心,我很感興趣,今天你看沒看到,那哀怨小眼神,perfect!”
“瘋子,也不怕有一天得病。”
“你懂什麼?這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你風流,你來者不拒,那這麼長時間怎麼不見你上了安怡?”傑瑞眼睛放光,他是真的很好奇啊,宋安怡尚是處子之身,葉輕歌周圍的人都知道,也都想知道了理由,葉輕歌是個種馬,難不成宋安怡性冷淡?
“咳咳安怡氣場太強大,我怕被反攻,上女人我有一個前提,我一定要在上麵。”
滄母死後,滄甜炸死。
葉輕歌不知收留滄甜對她來說是好是壞,也許她一直留在柳曄然身邊又是另一番境地,畢竟,柳曄然已經決定為了她放棄仇恨。
但是葉輕歌不後悔,他追求自己想要的,有錯嗎?
錯了又怎樣?阿甜,為了你,我願意一錯再錯。
葉輕歌推門走進來,看著一眼雙目無神的滄甜,徑自走到床邊,微微把她往懷裏帶了帶:“阿甜,對不起,我今天有些忙,冷落你了。”
滄甜笑笑:“沒有,你真正冷落的,在樓下呢。”她的笑容還是一如從前的那般清澈,但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卻有些不達心底,也好像是她的一種偽裝。
“你是說安怡嗎?”
“嗯,你未婚妻真大方,你都把我這個情婦領進家門了她都一句話不說。”
“誰說你是情婦了,我碰過你?”
“那倒沒有,不過也就這個關係最貼切,我想葉輕歌大少爺也不會玩什麼浪漫說我是你女朋友吧?”
“有何不可?”
“那倒沒有。”
葉輕歌把下巴靠在滄甜頭頂:“阿甜,我不是登徒浪子,也不是為了你的身體才救你。”
滄甜想抬頭看葉輕歌的神色,卻被他強壓下來:“老實點。”
“葉輕歌,我和柳曄然之間的恩怨,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說的清的,我也不希望把你卷進來。”
“傻瓜,我葉輕歌誰都不會怕,以前沒和柳曄然交集過,我還想和他過過招呢。”
滄甜歎了口氣:輕歌,可是我不想把你當成我的複仇工具啊。
“阿甜,你想以一種什麼身份跟在我身邊?”葉輕歌問道,他想給她名分,但他不能隨意解除與宋安怡的婚約,更過不了葉母的那一關。
“隨你啊,情婦啊、小三啊什麼都行。”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這丫頭,怎麼一點也不會撒嬌呢?
“輕歌,不管怎麼說,謝謝你。”
“謝我啊?以身相許好嗎?”
“如果你需要,沒問題。”
滄甜異常淡定的說出這句話,語調都與之前無異,卻更是讓葉輕歌皺了皺眉,她已經將自己的心完全封閉了嗎?
什麼,都不在乎了嗎?
柳曄然,你可真能耐,居然能把她傷的如此之深。
葉輕歌心裏百感交集,但臉上卻並反常:“省了吧,我最近生理期,不方便。”
“嗬”滄甜笑著搖頭,葉輕歌什麼時候都沒個正形。
哄睡了滄甜,葉輕歌推開房門走出來,一點都不意外見到門外站著多時的宋安怡。
“安怡,有事嗎?”葉輕歌明知故問,對待女人,有時候裝傻充愣也是一種方法。
“輕歌,她是誰?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說點什麼?”宋安怡抱臂問道。
“你這是,來要什麼交代嗎?”
房間內滄甜睡的香沉,房門外二人對峙不下。
宋安怡終是搖搖頭,苦笑著向樓下走去,邊走還邊說道:“輕歌,你花名在外我管不了,但我希望,你能給我留下一些尊嚴,請你清楚一點,這間別墅,我才是女主人。”
宋安怡走後,葉輕歌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房間,轉身走進書房。
葉輕歌不惜和宋安怡鬧翻,這些年來,雖然二人。
各懷心思,但多年來,表麵上還是很和諧的,宋安怡即使搞小動作也是在背後,葉輕歌更是從未當著宋安怡的麵和其他女人公然調情。
這次,他自己都覺得有些過分,但更是明確了一點,滄甜於他,是不同的,與之前的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同,所以即使和宋安怡反目,他也不會後悔帶走滄甜。
葉輕歌的糾結,隻有他自己知道,若說能稍微看懂他的,應該也隻有傑瑞。
阿房宮,滄甜走後不久,葉輕歌便睜開了眼睛。
對麵的人已經不見了,他看了一眼自己麵前的就被,先是皺眉,又是苦澀一笑,阿甜,我想過你會打算離開我,但我萬沒想到,竟會這般決絕。
對你百般設防,最終還是防不勝防。
是我,太過於貪戀你偽裝的溫柔。
也許,這個時候放手,葉輕歌能更好的守住自己的心,但越是不得,越是會想,久而久之,便會越陷越深,難以自拔。
醫院在會,葉輕歌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不會認滄甜,他自己也說不清當時是什麼心情,說是喜悅,但更多的是苦澀,滄甜的變化太大,大到了完全是兩個人,與之前相比找不到相同點,明明可以抽身而退,葉輕歌還是再次陷了進去。
對於滄甜,他付出了太多,現在,終於看著她幸福了,雖然,給她幸福的不是自己。
不過他倒是也看開了,過得好,就好,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份幸福是誰給的,已經不再重要了。
葉輕歌,也終於自由了,雖然至今不明葉母為什麼會突然不再幹涉他的生活,但葉輕歌已經不想在追究了,人生,難得糊塗。
海上的日出一如從前,卻每天都是不同之景,其實,關鍵取決的還是人的心情。
葉輕歌悠閑的漫步沙灘,海風吹過,揚起他額前的劉海,露出那雙深邃的雙瞳。
這雙瞳仁比之之前,倒是有了很大的不同,多了一份豁達,多了一份灑脫。
葉輕歌也知道,想真的放下,可能需要很久的時間,那麼,既然放不下,就不要放下好了。
他愛滄甜,跟滄甜愛不愛他沒有關係,這樣也好,不需刻意遺忘,隨著時間的潛移默化,終會有淡忘的一天。
以前多次各國出差,卻從未享受過各地的風土人情,以後,他可以看遍世間風景,淡然的享受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