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落雪倒在男子身上,她疑惑的回眸,自己那一撞力道並不大,不應該會這麼嚴重的啊,映入她眼簾的便是男子帶著一張麵具的臉,般若麵具,邪惡、可怕中卻透著淡淡的哀傷。
她低頭一看,自己白色襯衫已被鮮血染紅,身下男子緊咬著嘴唇,看不清表情,腹部被子彈打中,還在汨汨的冒著鮮血,這麼長時間的失血,扣在安落雪腰上的手也有些力不從心。
安落雪皺眉,鎖上休息室的門,打開燈後又從抽屜中取出藥箱,坐在男子身邊問道:“想我救你嗎?”她心裏有數,讓他去醫院,恐怕很難。
“用不著。”男子咬牙切齒的說道,配上這張麵具,顯得有些猙獰。
安落雪撇撇嘴:“死鴨子嘴硬,你忍著點,我幫你把子彈取出來。”
“你會好心救我?有什麼目的?”
“抱歉,你沒什麼讓我感興趣的地方,救你無非是不想你死在我這,多晦氣。”安落雪一邊說一邊直接用剪刀剪開他的衣服,當看到他的身體時,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
強壯有力的身體上遍布傷疤,大大小小布滿全身,現在身體大部分都已經被鮮血染紅。
到底什麼人?身上會有這麼多的傷痕,從這些大小不均的傷痕來看,不少都是致命傷,這個男人能活到現在,是該說他命大還是什麼?不簡單呐。
“你得罪誰了?我告訴你我可是良民,千萬別把我摻和進去。”安落雪覺得都不說話有些冷寂,開口調戲起男子。
“害怕你可以不救我。”男子淡淡的說,好像絲毫不把生死放在眼裏。
“你服個軟會死啊?”
“會。”
“真沒情調。”
處理好這一切,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了,地上的男子失血過多,陷入了昏迷。
安落雪看著一邊沾滿血跡的子彈暗自叫好:還真是女強人,什麼都能幹。
當然,她不會知道,疼的是躺在地上的人,一般人,被她取子彈都會想要自殺。
安落雪拿出一件衣服走進浴室,瞟了一眼上身赤裸滿身鮮血的男子挑眉:自己躺著去吧,血等你醒了自己擦,姑奶奶不伺候。
她剛走進去,身後的男子微微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包紮好的傷口,聽到浴室傳來的水聲,先是抿抿唇,倒是也沒客氣,自己扶著桌子躺到床上,再次閉上眼睛。
時間過得很快,半月時間匆匆而逝,男子一直住在休息室裏,安落雪也沒趕他走,一日三餐的送進去,其他的倒是很少管,半月以來,他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這日,安落雪辦公室來了一中年男人,地中海身材,黃牙禿頂,令人作嘔,一雙眼睛毛毛的,不住的打量著安落雪。
其實安落雪算不得什麼極致大美女,真正讓人著迷的是她的氣質。
“劉董,今天來有事嗎?”劉董是安琪兒的一個股東,手中的股份不容小覷。
“這不就見外了嗎?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
“不好意思,我很忙,沒事的話大門在那,慢走,不送。”
“安落雪,直接說了吧,我對你很有興趣,女人嘛,乖乖躲在男人懷裏就夠了嗎,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幫你掃除一切安琪兒內部的反勢力,隻要你”劉董的豬手一點點朝安落雪伸過來,各種意思,誰都懂。
“用不著,我想我自己可以,劉董你也最好選對方向,別讓我有機會把你請出安琪兒。”
“哼,安落雪,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信不信我啊……”
男子從休息室裏走出來,側旋起一腳把劉董踢得四仰八叉,還是那張麵具,看不清麵孔,踢完就跑,這位大仙轉身就回了休息室。
“安落雪,你給我等著!”劉董起身,丟下這句話跑得比兔子還快,身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好不滑稽。
安落雪撲哧一聲輕笑出聲,推開休息室的門。
“欠你一條命,我會還你。”男子頭都沒抬,直接拖鞋上床。
“我叫安落雪,你叫什麼?”
“般若。”
“還真是合適。”安落雪推開門:“算我雇傭你當保鏢了,有需要可以找我。”
“不需要。”
“那隨你。”安落雪離開離開休息室,瞟了一眼地上的拖鞋,眉頭挑了挑:這小子,真把她這當旅店了不成?
看她身影消失,男子才抬起頭:安落雪嗎?真是人如其名。
上次劉董的事一發生,公司反動勢力大量湧現,安落雪各方麵都不肯低頭,最近忙的更是焦頭爛額。
這日,秘書端來一杯咖啡:“總裁,您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