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染紅半邊天,過渡完美的色彩把天際渲染的一片明麗。
葉輕歌提筆,猶豫片刻,在離婚協議上寫上葉輕歌的大名。
葉母前段時間不知怎麼了,忽然間就跑到鄉間別墅不問世事了,還告訴葉輕歌以後再不幹涉他的生活,他喜歡怎樣就怎樣。
他想怎樣呢?
搶回滄甜嗎?不可能了,他們之間的一切他都知道,應該說葉輕歌早就回來了,更是做了一件自己都覺得窩囊的事……偷偷的關注安語笑的一舉一動。
她現在很幸福,可是,這份幸福不是他葉輕歌給的。
他有些累了,更不想讓安語笑再次舉棋不定了。
這時,一陣敲門聲傳來:“葉總,有人給您送來一個紙箱,要收嗎?”
葉輕歌歎了口氣:“拿上來吧。”
秘書派人把箱子抬進來後出去了,葉輕歌有些茫然的看著眼前的大箱子,上麵還有不少的通風孔,這是什麼?
懷著茫然的心,他打開箱子……
宋安怡!
赤身、裸體的躺在箱子裏,嘴被膠條封住,看見他打開箱子,更是羞憤不已的紅透了一張臉。
葉輕歌皺眉,把自己的西裝扔在她身上,撕掉她嘴上的膠條,再不做其他。
等宋安怡裹好身體走過來後,葉輕歌的第一句話便是:“安怡,我們離婚吧。”
呆愣,呆愣過後,宋安怡平靜的問:“為什麼?”
“安怡,我從來沒有愛過你,現在也是時候讓我們彼此解脫了。”
“輕歌,我愛你。”
“我知道,謝謝你這麼多年的感情,但你愛我並不等於我愛你,就和我愛她不表示她愛我一樣。”葉輕歌將離婚協議放到她麵前:“安怡,我會在經濟方麵盡量補償你,從今以後,我們再無瓜葛。”
葉輕歌說完就走了出去,安怡,謝謝你多年的陪伴。
忽然失去宋安怡,葉輕歌可能會有些不習慣,但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
宋安怡看著手上的離婚協議,一時間,心裏五味雜陳。
輕歌,失去你,對我來說就等於失去了一切啊。
現在,真的一無所有了。
宋安怡的悲哀,這一生,都像是為別人而活,縱然外表光鮮,名媛中的翹楚,但其實,她什麼都沒有,一無所有。
柳曄然和安語笑剛走進別墅,看到的便是雨跡一臉怒火的站在地上,如果身上長著毛,現在肯定全都炸起來了。
從這個角度,看不到雨跡對麵站著的是誰,隻能看到那挺拔的背影,身高和柳曄然相仿,起碼一米八五,雖不出聲,依然散發出強大的氣場,無形中給人壓力。
安語笑不禁有些感歎,能讓雨跡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不簡單呐。
“你們在幹什麼?”柳曄然不比安語笑,月明承愛不在,雨跡還是滿臉怒容,莫不是這個人做了什麼?
聽到柳曄然的聲音,男子慢慢的轉過身……
硬朗俊逸的五官,剛毅的線條,深邃憂鬱的雙眸卻散發出生人勿近的冷漠,高大挺拔的身材,整個人往那一站,便給了人一種天使與惡魔相結合的錯覺。
看到來人,安語笑大叫出聲:“般若!”
怪不得雨跡這副如臨大敵的樣,果真是大敵,昔日大大的情敵。
般若陰陽怪氣的說:“哼,這就是你所謂的報仇?把自己都報在別人家裏了?還真是意外。”
“你管得著嗎?”柳曄然挑釁的白了般若一眼,這次他和雨跡統一戰線。
安語笑抓著柳曄然的手,無聲的安撫他一下,然後說:“般若,落雪呢?你來這她去哪了?”
安語笑這一句話,問出了雨跡想問又不敢問的問題,她話一出口,房間一瞬間陷入詭異的靜止之中,隻能聽見四人的呼吸,安語笑和雨跡都在等著這個答案,卻又都在害怕。
般若垂下眸,眼睛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神采,輕聲道:“我也不知道。”
他轉身坐到沙發上,疲憊的在沙發上一仰,修長的雙腿隨意的交疊著,讓人根本不會想到他是個殺手,都會以為是哪家的冷酷貴公子。
般若隨意的開口,似講述,有好像自言自語:“兩年前她就離開我了,前一天晚上說肚子餓,騙我去買蛋糕,回來後她就不見了,隻留下了這個。”他說著,從衣襟裏取出一張紙條。
紙麵有些褶皺,不難看出是被人發泄似的揉過之後又細細的撫平,兩年了般若又是多少次看過這張字條,又何等珍視的無時無刻不揣在懷中。
雨跡一時間沒了反應,柳曄然也是一片茫然,安語笑走過去,接過他手上的字條傻子,我走了,你不用找了,我也不知道會去哪裏,我不想,死在你前麵,更不想你看見我死後冰冷蒼白的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