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為什麼她的手腕一直都不曾恢複的原因,看著她顫抖著手把鍋放下的時候,他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感動和心疼,他也不知這樣的感覺是從何而來,但是就是在他心裏留下了很難抹去的痕跡。
他也未曾阻止那個倔強的女子,因為這樣會損傷的她的自尊心,然而他每一次都更加認真品嚐著她燒的每一桌菜,然後暗暗地在藥裏加上更多恢複手腕的的傷藥,以致不讓她的手腕留下舊傷。
明明已經被她感動,但是表麵上他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然後每日偷偷的在廚房外麵,為她每一次手腕用力而隱隱感到心疼。她差點把鍋子掉落在地,但還是勉強拿住了,他在窗外差點驚呼出聲,但還是忍住了。
每晚床榻之上,翔都可以聽見她綿長的呼吸,又感受到她送的暖玉玉佩,他已經將它貼身存放在心口之處,隻感覺到溫暖,然後他也會安心的睡去。
每天清晨翔又可以被早飯的香味而弄醒,然後看見已經在桌前忙碌的白色身影,真希望日子就當真這樣過下去,雖然兩人從未說過什麼,每日做的都是同樣的事情,但是卻有一種默契悄然而生,誰也不打破它,因為誰也不知道這種淺顯的默契能持續多久。
眼看兩人都快相處了一個月了,竹屋內的氣氛卻變得越來越和諧,但是空氣中似乎有愁雲籠罩,兩人都明白他們不可能一輩子留在青山綠水之中,兩人都有不同的職責在身,終有一天是要回到現實殘酷的社會之中去的。
寂想,現在,外麵都快瘋了吧。一想到自己的弑門群龍無首,而且剛經曆了動蕩,現在自己的暗衛小黑,和風華日月四個特使一定瘋狂的找自己,隻有他們才會相信自己是絕對不是葬身在那場大戰之中的,但是門中那些老長老卻是會認為自己和上任門主仕輕煙已經同歸於盡了。小黑和風華日月幾個人日子一定很不好過吧,自己還要去重組弑門,之前有的所有產業恐怕都會有危險,但是隻要保住允花樓這一個地下產業,她隨時可以重新來過。
好像昨晚,她看了天象,又快月圓了嗎?她要是不及時出去的話,她回頭看了看那個靜坐在桌前的白衣男子,絕對不能傷害到他。
她踏步向翔走去,看見他又在與自己對弈,然後她突然莞爾一笑,“不如我陪你下一盤如何。”
翔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說道:“我的前幾日的棋子被你動過了吧,解了我的死局。”
寂微微笑道:“那死局果然是極為精湛,我也隻是略懂幾分棋藝,僥幸破了而已。”
兩人也不多說,清了棋盤,便開始你一棋我一子的下了起來。兩人竟然一時間下的旗鼓相當,要知道兩人自從開始下棋,世間便少逢對手,而這棋定是要棋逢對手才能下的下去。
寂的棋風一直都是勇往直前,但是粗中有細,而且狡猾多端,讓人很容易就中了圈套。
但是翔的棋子下的極為縝密,攻防有略,“好子。”寂下一步竟然直接斷了翔的後路,然後寂執黑子成包圍之勢,但是翔竟然棋風一變,殺出一條血路,隱隱有反包圍的趨勢。兩人下的天昏地暗,一直到夕陽西下都未曾停下。最終,寂並沒有把棋子放在一個關鍵的地方,好像讓出了道路給翔,翔眉頭一挑;
“你這是什麼意思?”明明寂如果放在那裏就已經會贏了,但是她卻在最後讓出了生路。而導致全盤被翔掌握。
“你已經贏了,你之前如果沒有讓過我一子已經贏了。”
翔之前的確是存了想讓兩方再多下一會的心思,但是他讓出的地方無關大雅,但是寂這一讓,卻是讓出整個江山。
翔有幾分怒氣:“你怎可這般?這局是我輸了。”然後便有幾分生氣的拂袖而去。
寂有幾分好笑的摸了摸鼻子,她知道這樣的確很不尊重翔,但是她就是想讓他,她想好好保護他,無論是從任何方麵都不讓他受到傷害。沒想到下一盤棋都可以讓自己的心緒動搖成這樣,她真的要盡快離開了,不然她真的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