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翔采藥回來時,卻發現那個安靜的山穀中,隱約有炊煙升起,這個感覺好像有人在等他回家,他一向波瀾不起的心竟然隱隱有幾分波動。他慢慢的向小屋走去,還未打開門,就聞見美妙的香味四溢出來,然後推開門,看見他的傷患已經做好了一桌菜,正笑意瑩瑩望著他,
“回來了嗎?”寂問。
那個樣子好像自己的妻主正在等他回家,但是這個女人為什麼會讓他覺得溫馨呢,明明妻主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女人怎麼會燒飯呢,這種感覺隻有父後給過自己吧,可是他卻…熱騰騰的霧氣好似有幾分讓他迷了眼睛,他怔住在那裏。然後他眼睛迷茫的看著他,寂心想她的小神醫傻傻的果然要比冰冰冷的可愛啊。
可是他的那種迷茫卻讓人感到心疼,讓人忍不住想把他抱進懷裏,寂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步,但是翔已經恢複了原樣。然後麵不改色的坐了下來,輕輕掀起麵紗,但還是看不見臉,夾起一塊山雞肉放入嘴裏,味道確是出乎意料的好,雖然隻有這麼幾樣廚具和原料,但是味道確是比他在皇宮裏吃過的還要好吃,又香又滑,而且回味無窮,讓他忍不住看了這個女人一眼。然後卻看見這個女人已經不顧形象的大吃海喝起來,又想到這幾天他給他的傷患喂得飯,雖然她什麼也沒說,卻是一臉幽暗的看著他。
寂心想,她的廚藝天下隻有寥寥幾人曾品嚐,但是她卻很想給翔品嚐,他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個男人冰冷的讓人心疼。而且他的手心幾次碰到他居然都是冰涼的,然後她突然站起來對翔說:“今晚你住屋裏。”
翔抬起頭用很驚訝的眼光看著他,然後眼神一暗,“不用,我自有住處。”
“哪裏?樹上嗎?本帥。我可從來不讓我的男人住在樹上。”寂有幾分曖昧的說。
翔眼裏閃過一絲淩厲,這是什麼意思,這個女人,可不要太過分了。他就徑直走出了門。
生氣了嗎?寂心想,太經不起談笑了吧,看來還是個純潔的冰美人啊,然後她突然伸手拉住了翔。
翔被嚇了一跳,沒想到她會這麼大膽,這個女人,她要是敢做什麼,他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沒想到卻看到她向門外走去。“不會讓你住外麵的。我是女人。這是女人的自尊。”
翔微微怔住然後嘴角卻不自覺的上揚了,這個女人…怎麼辦,他總不能讓她傷還沒好就住外麵,但是如果同處一屋,又實在是…他咬牙切齒的正要開口妥協,結果卻看見那個女人抱著一床棉被出去了,實在讓他覺得好笑。
“算了,你也回屋裏吧。”翔說。
寂眉頭輕挑,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竟然這樣隨意嗎。她竟然有幾分氣憤起來。
翔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誤會自己了,他瞪了她一眼,然後就把她的被子扔到的地上,“你就在地上。”
這才差不多。寂心中滿意得想,然後她突然意識到她要睡地上,不會吧,為什麼認識這個男人以後,她就一直過乞丐的生活呢。她堂堂弑門門主居然要睡地上。
結果她根本睡不著,曾經她走到哪裏都會帶著那張白玉暖榻的,然後她好想念她的允花樓啊,她翻身而起,然後站在竹榻前看著榻上那個和衣而眠的男子,就算是睡覺他也不摘下麵紗嗎?
她隱隱有一揭麵紗的衝動,但是男子未嫁之前若是讓別的女人看見,聲譽就毀了,但是這個小神醫娶回去做夫人好像也挺不錯的,該死,她居然有了娶夫的衝動,大仇未報,怎能沉浸溫柔鄉呢。
她命令自己的身子轉過去,但卻好像身體失去了控製一樣,然後她的手落在麵紗上,但是卻停住了。
她的手隔著麵紗也能感受到那宛如羊脂玉的皮膚。她一怔然後她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他的臉也這麼冰。然後她歎了一口氣然後把手收回來然後接下她隨身攜帶的暖玉玉佩,然後就輕輕放在他枕邊便漫步而出。
她其實真的很像就這麼走了,而且她今日在從林時,就發現她的內力居然已經恢複了而且隱隱有突破第八重的跡象,難道他的藥居然有輔助內力的作用嗎,受傷也能突破,果然是神醫。但是,就是今日,她竟然就不想走了,想守護那個讓人心疼男子再多幾天,可能以後再也不會見到了吧。就多留幾天吧。她輕歎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