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從八歲登基起,剛開始坐上龍椅朕還是莫名的興奮,因為覺得天下都是自己的,擁有的是無尚的權勢,可慢慢發現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是受人控製的,作為一個八歲的孩童,我隻能容忍,容忍朝上的不公,看著鼇拜的興風作浪,甚至都能看出他眼底的不褻,那是我深深的自卑。
忍字心頭一把刀,朕臥薪嚐膽八載終於將鼇拜及其黨羽斬除,朕除了興奮之餘發現其實自己是多麼的孤單,朝堂之上大多數的大臣都是極力奉承,各懷心腹事,底下的太監大多唯唯諾諾不肯多語。皇額娘告訴我既然坐上了這個位置就應以天下為己任,既享有世間最高貴的榮耀和權利也必須承受那份孤寂。畢竟高高在上的隻有朕一人,朕明白高處不勝寒。
每半年我都照例出宮體察民情,那一天朕遇見了她,她是個普通的漢家女子,可她美麗的笑靨已深深刻進朕的心中,從相識到相知再到相戀朕感受著這份美好。朕無法自拔的愛上了她,本以為可以納她為皇妃,可皇額娘堅決不同意,說朕亂了愛新覺羅祖上的規矩。
朕是一國之君,卻無法和心愛的人在一起,但最終朕連心愛的人都無法保護,皇額娘逼她喝下毒酒,當時她腹中還有兩個月大的胎兒。
朕恨皇額娘的無情,更恨自己的無能,若不是朕她就能一直平淡的生活下去,朕給不了她幸福卻親手毀了她的幸福,難道朕愛誰誰就得死嗎?朕早已不會愛更不敢愛,朕的後宮基本都是雨露均占,沒有一個真正的進過朕的心,她的笑臉,她的美豔時時在朕腦中盤旋,午夜夢回就覺得她回到了朕的身邊,可睜眼卻是冰冷的夜。
二十餘載,朕一直兢兢業業,恪守朝綱。隻求對得起黎民百姓,天下蒼生。直到那天選秀看見了那個秀女,讓朕一直平靜的心又起了波瀾,她拒絕了朕的封賞,朕不知道該喜悅該悲哀。她明白離朕越近就越危險,在她眼裏朕就像一杯鳩酒一樣的可怕。
奉茶宮女好啊!最起碼能見著。平靜的日子總過的不太久,德妃查出允溪並不是費揚古的女兒,朕隻能公事公辦。她不是那拉氏朕怎會不知,朕也派人查過她的底細,隻不過朕真的很想留她在身邊,為什麼他們總要將朕的心打碎,連這麼小小的期冀都不可以留給朕,讓朕毫無還手之力。
八阿哥和十三阿哥跪求朕能放過允溪,德妃要將允溪賜死,朕慌了,一路小跑進天牢,生怕晚一步那鮮活的生命將逝去。
那一幕真的讓朕痛心疾首,一群人圍著她,她無力的掙紮著,那種無奈和痛楚讓朕的心裏一緊,難道我的她在臨去時也是這麼可憐。
我將那些丫鬟和太監杖斃,將德妃禁足一年,下令把允溪放了出來,讓她依舊在朕身邊侍奉,愛新覺羅家的祖宗們就允許朕的這次放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