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妃心裏本來是篤定荏苒靚芊和柳嬪脫不了幹係,但如果靚芊手上有祺太後的手諭,那再說靚芊和荏苒與柳嬪有勾結就萬萬不行了,這麼說不是打太後的臉麵嘛,但如果靚芊手裏沒有太後的手諭,隻是一個幌子,那麼…
靚芊看她臉上表情千變萬化,就知道她一定在權衡利弊,隻是,自己若是讓她這麼輕易就猜到心思,那就枉她靚芊生在皇家了。靚芊淡淡一笑,嘴角上揚,滿堂生輝:“夏妃娘娘好似不信啊,那也是難免的,畢竟沒見到東西一切都是虛的,再說娘娘懷有龍裔,難免事事都多思慮些,所以即便妹妹拿出了母後的手諭,想必娘娘也不信。”荏苒上前一步:“那依妹妹看,還是請母後來親自跟娘娘說吧。”夏妃看她們兩人一唱一和,麵上十分誠懇,讓人挑不出一點兒錯處。隻是,這話落到皇上耳裏又不一樣了,夏妃竟跋扈到了這個地步,她一個小小的妃子竟然也敢驚動太後,若不是夏妃懷著身孕,隻怕皇帝早就訓斥了夏妃一頓了,當下就不耐煩道:“這件事暫且別提,隻是剛才這個宮女說的話是真的麼?”柳嬪已經反應過來了,立刻跪下,聲音十分有條不紊:“皇上,剛才那些侍衛也說過,並沒有人接近臣妾內殿,那月清的話不足為信。再者說,那些侍衛全部是皇上派來的,臣妾和公主沒那個能耐和本事讓他們為我們說話。今日臣妾請兩位公主來主要是想向兩位公主說說臣妾的冤屈,也讓她們好好徹查一下,還臣妾一個清白。”柳嬪說著便立刻小聲抽泣了起來,那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讓皇帝冷冰冰的麵容立刻就暖了三分:“你先起來,隻是這宮女說的話…”柳嬪連忙道:“月清平日裏為人也是謹小慎微,伺候臣妾也盡心盡力,所以臣妾想是不是臣妾訓斥了她她心裏不舒服,還是聽別人說了幾句捕風捉影。”夏妃聞言嚇了一跳,這柳嬪的話句句切中要害,言下之意就是月清平日裏對柳嬪的訓斥心懷怨恨,又遭人收買,所以才出言陷害。夏妃越想越害怕,脫口而出:“皇上,單憑柳嬪一麵之詞並不可信,這宮女素日來也與柳嬪無冤無仇的,又是她的貼身宮女,怎麼可能陷害柳嬪。”
看著那邊的一來一往,靚芊站在一旁沉默不言,一副山崩於前依舊麵不改色的氣勢。荏苒語氣淡漠:“那這宮女所說之話卻也不能信,她說自己是在門外偷聽到的,可事實證明她並不能接近內殿啊。”夏妃忙向跪在地上的月清使了個眼色,月清連忙道:“奴婢並不是在大門那裏聽到的,奴婢知道那裏有重兵把守,所以是在後麵那扇窗戶那裏聽到的。”月清說著指向了殿後的一扇紅木雕花描金的窗戶。
就等你這句話!靚芊立即站起來,走上前去,讓冷煙摸了摸那窗戶,又瞧了半天,走到皇上麵前,微福了福:“皇上,由於柳嬪娘娘的宮殿朝向南邊,經常有風從北麵吹來,所以北麵的窗戶都是以西域察哈國進貢的玻璃製成,再在兩麵加上琉璃貼麵,妹妹覺得,這麼厚的窗戶,月清也能聽見裏麵的聲音,還真是,耳聰目明啊。”
月清聽完隻覺五雷轟頂,眼前一片黑,仿佛心如死水一般跪在地上不說話,也不辯解,因為她知道,這個時候再如何辯解也是無用了。
夏妃倒還算淡定,對於救一個被自己收買的宮女,這事,她是沒什麼興趣的,問題就在於,這個宮女會不會供出她來。靚芊看了看夏妃,不過顯然,夏妃也絲毫不擔心這個問題,那麼說,月清手裏總有什麼把柄在夏妃手上咯。
夏妃自知自己這時候不能再繼續誣陷她們了,所以立即上去扶起柳嬪:“妹妹快起來,姐姐冤枉你了,這丫頭實在不懂事,偷聽主子說話已是不對了,沒聽清還硬說自己聽見了,真是該打。”荏苒聞言心底暗笑,這夏妃也太厲害了,三言兩語間,就把月清沒聽見改成了沒聽清,言下之意就是柳嬪依舊脫不了幹係。柳嬪拿出手絹擦了擦眼淚:“姐姐說的哪裏話,妹妹也有不對的地方,這更深露重的,還讓姐姐如此記掛妹妹,真是讓妹妹十分感激呢。”
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月清由於誣陷柳嬪不成,被發落去為先帝守墓,永世不得離開,並被永久冠上賤籍。柳嬪還是被封在宮裏等著消息。不過皇帝可以準許柳嬪偶爾去禦花園附近轉轉。夏妃原先也是被封在宮中不允許出來的,後來借口身子不適出來了,現在鬧了這麼一出,皇帝也讓她靜心在宮裏養胎,別輕易出門。
深夜,荏苒靚芊在綺翠宮裏剛歇下,就傳來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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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苑:累死我了
瓏爺:不累不累
晴苑:不是說你想劇情我修改的麼
瓏爺:忽略這種小細節
晴苑:過來我們談談人生
瓏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