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天女散花講的是仙女嬌柔撒花之態,那麼這縱橫場中的水流劍氣劃出一道道的波痕便可稱得上仙子的婀娜多姿。宛如清風一般卻又嗤嗤作響,淡淡的空氣就像水流一樣被輕輕斬開,隨後在半空中打了一轉,瞬間射向朱粲,又倏忽的漂在他的麵前,靜止不動。
朱粲不在動彈,慢慢的把手從陳落身上移開。
隻見一個女子白衣素裹,嘴角含笑,靜靜的立在不遠處的一個屋簷之上。麵似皎月,眸若秋水,****著雙足,瘦骨蠻腰,恰似風中的青竹,卻又風韻別致。
一柄玲瓏的長劍遠遠的指向朱粲,全身說不出的超脫,讓人遐想連篇卻又不敢褻du。
達延芒和李密等人頓時被鎮住了,不僅僅是這厲害的劍氣,更多的是她的容貌,這般的嬌羞可愛,卻又羽化而獨立,立於雲層之巔。
忽見朱粲猛地起身,大喝一聲,掄起手中長槍,向外爆發出強大的真氣,瞬時衝散了身邊的劍氣。轉過身去,直直的麵對著木清綿。
“原來是靜虛閣的弟子啊,你一個出家人,跟我爭什麼東來佛?豈不是違背了你們道家出世的原則?”
似他一樣的粗人,見了木清綿都無法說出髒話來,雖然依舊對立站著,卻敵意大減。
“樓羅王言重了,我針對乃是擁有東來佛的人,而並非東來佛,還請樓羅王能夠諒解小女子剛才舉動的不是之處。”
這聲音清脆悅耳,隱隱的包含著一種道家的音律和節奏,讓人無法提起殺伐之心,隻想就此傾心聆聽。
李密忽然高叫了一聲,“落俠,你身受重傷不去醫館,此刻想要往哪裏去啊?”
朱粲立刻轉過身來,卻見陳落一臉哂笑,“老子不是說過要去茅廁了嗎?難不成你老了,腦子不好使了?”
在場之人包括木清綿無不震驚,剛才他被朱粲一擊重傷打在地上,這前後還不到幾分鍾的時間,又生龍活虎的站起來了。看他神情舒爽,眼眸晶瑩,氣勢有增無減,比之前武修更進一步,令人難以置信。
除非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東來佛真的在他身上!而且東來佛內含無上真氣能量的傳說也是真的!
朱粲看似粗魯,內心卻狡詐無比,剛轉過念頭,立刻朝陳落衝去,想要在別人之前製住陳落。這東來佛的誘惑越來越大了,隻怕天下豪傑無人可抵擋住它的誘惑。
李密和梁千雲依舊紋絲不動,不是他們不想去爭奪東來佛,而是沒有實力!芊芊仍是眉頭緊縮的站在望月樓上,不知在想什麼。
達延芒眼中精光一閃,猛地彎身出拳,離那朱粲尚有數十步便轟了過去。他的拳風甚是剛猛,不弱於朱粲的長槍之威,立刻逼的朱粲回防。隻見他身隨拳走,一個縱步跨過了十來米,來至朱粲麵前,一拳緊跟一拳,宛如大錘。
場中之人都知道達延芒是個高手,卻沒想到會高明到如此的地步,竟能和以震力聞名天下的樓羅王朱粲直麵相對。
朱粲不敢大意,近身攻戰長槍發揮不了原本的作用,拿在手上反而有掣肘之嫌,隨即拋開長槍,也打起拳來,和達延芒硬拚。隻聽場中如爆豆一般劈啪作響,看的梁千雲心驚膽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