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乎是整件事的開端,喬安然自然得開口解釋:“王小姐趁著各位小姐皆往岸邊跑去的空檔,連你也跟我走散了的時候代錢小姐向我道歉的。得了我的原諒以後,便說要交個朋友,然後就拉著我一同擠進岸邊人群,這才有我和王小姐在一起這一說。”
韓依雪冷笑一聲:“什麼時候道歉不好,非要趕在這個時候,居心不良!而且你向來不愛熱鬧,我怎麼拉你你都不肯跟著來,怎麼會和她一起看魚,定是她硬拉著你的!”
喬安然無奈的一笑。
王惜瑤一急,漲紅了臉,反駁道:“我隻是看喬小姐走在人群最後,我以為她還是為了婉兒的話而悶悶不樂,才會湊過去代婉兒給她道歉的。我拉她看魚,也隻是希望她能開心,韓姐姐莫要胡亂揣測我的好意。”
韓依雪眼一眯,“這麼說然然會去池塘邊是你帶的了?”
她就說,喬安然不喜熱鬧,又怎麼會無緣無故去看魚。
“是啊,我隻是拉著喬小姐看魚,也不知婉兒就在我們的前頭。”
此番解釋倒也合情合理,如果韓依雪要在一直揪著不放,未免讓人覺得有些胡攪蠻纏。
她焦急的看向喬安然,生怕一個不小心喬安然就被落下不好的名聲,不過一看喬安然淡定的看著她的眼神,瞬間又心安了。
王惜瑤拿著手帕摸淚,眼圈都紅了,“我與婉兒姐妹情深,如今她這樣,我若不說出實情,讓我……”說著又輕聲抽泣起來。
一個與韓依雪交好的小姐大聲道:“錢小姐落水後,你不顧錢小姐安危,隻一個勁指認喬小姐是凶手,在岸邊大呼小叫。第一個欲下水救人的卻是喬小姐,錢小姐被救上岸時,你還光顧著指正控訴。還是喬小姐尋來披風給錢小姐蓋在身上,王小姐口口聲聲和錢小姐多麼姐妹情深,卻不及喬小姐一個外人做的多,什麼姐妹情深,我看根本就是司馬昭之心!
女子長篇大論了一番,卻句句屬實,讓韓依雪不由得在背地裏給她豎一個大拇指。
而王惜瑤的臉上一僵,又青又紫,像變臉一樣。
錢夫人的臉上也是一變,神色不明的看了她一眼,王惜瑤瞬間打了一個冷戰。
“王小姐,秦小姐所說是否屬實?”城主夫人質問。
四下裏不少女子都點了頭,表示確有此事。
她們一個個都是年紀輕輕,少不更事的,沒見過什麼驚心動魄的大場麵。錢婉兒這次險些丟了性命的落水,差點叫她們嚇破了膽。
“是,可是我隻是,隻是……”王惜瑤有點接不下去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勝卷在握,為什麼現在被逼問的成了自己。
“夠了!”錢夫人不顧城主夫人在場,直接大喝一聲,眉宇間盡是不耐煩。
她看向喬安然,語氣十分不善道:“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她是最大嫌疑人,自是要承受她最大的怒火?
喬安然擺正神態,“我無話可說,但是我有一個問題,還需要問一問王小姐。”
說著看向王惜瑤,“王小姐說看到是我推的錢小姐落水,那不知王小姐看到我推錢小姐的是哪隻手?”
“左手!”王惜瑤十分肯定的回答,頭還微微抬起。
聞言喬安然微一扭頭看之前拉過的那個女子,叫她眉毛微皺,心底一笑。沒錯,她之前就是把喬安然緊緊抓著不放的女子。
“許是王小姐眼花,看錯了吧!”喬安然低聲呢喃,似是在給王惜瑤提醒。
“瑤兒絕對不會看錯!”如喬安然所料,王惜瑤並未接受她的好意,言語神色皆極為肯定。
“王小姐要不再想想……”喬安然仍不死心地勸著。
王夫人看著喬安然淡定自若的神態,心裏的不安越來越重,她幾次以眼神示意,提示王惜瑤不要一口咬定,把話說死。
奈何王惜瑤已經讓即將能將喬安然打入穀底的勝利衝暈了頭,絲毫沒有顧慮王夫人的暗示。
“不用想了,就是左手。”王惜瑤還是一臉的篤定。說著還點了點頭。
喬安然櫻唇輕咬,秀眉輕輕的皺著,臉上滿是掙紮,手中的帕子抓的緊緊的,慢慢的看向城主夫人。
之後又似下定了決心,鬆開櫻唇,微垂著頭,“城主夫人明鑒,安然真的沒有推錢小姐下水,安然,有證據……”
“什麼證據,快拿出來!”
王惜瑤的心裏也是一個疙瘩,她,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