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靈與月魂之間,一種名為友誼的東西正在緩緩流動。
在某人自以為是的見證之下,萬年前的兩位好姐妹再度攜手,將萬年前情比金堅的友誼延續了下去,她們,將再度告訴世人,何謂,友愛無價。
突然,原本沉寂的魔法陣一霎間光芒大做,憑空產生了一股吸力,將兩人同時吸入了魔法陣。
一旁,已經將盤子裏的糕點吃的差不多的身體的原主人看到這一幕欣慰地點了點頭,起身,拍了拍手,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終於完成了任務,擺脫了那具麻煩身體,現在就好好的去逍遙人間吧,把這幾年的損失都補回來。”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身體原主人伸出的手一頓,眼睛緩慢地往法陣看去,帶著一點祈求,帶著一絲慶幸,可,不幸的是,她看到了她最不願看到的東西——地麵上的法陣,再將兩人送走之後,中間的紋路有著明顯的斷裂現象,就連支撐法陣運作的晶石,也在慢慢的迸裂中。
身體的原主人不安地看著法陣出現著這一係列的不好現象,抱歉地低下了頭,也不管兩人是否能聽到,就對著法陣小聲說“我真的不是故意不換晶石的,我也沒有想到晶石會在這個時候沒有能量了,”閉著眼,雙手相握,做祈求狀“你們自求多福吧!”
說完,一陣白光閃過,人,就在原地消失了,就好像,從不曾出現過一般。
地麵上的魔法陣在完成了它的使命之後,也慢慢地化為了那肉眼不可見的能量,湧入了空間裂縫中,為那已改變甚多的大陸帶來了一番新的變化。
森林的枝枝杈杈,掛著一層厚厚的雪花,陽光映照下,像一束束白色的珊瑚,玉潔冰清,玲瓏剔透,使人看了,覺得整個身心都淨化了似的。
微風拂過,陣陣香氣沁人心脾,梨花間嫩綠的小葉偷偷地鑽了出來,白綠相襯顯得格外美麗。
森林裏的大樹藤條相互纏繞,如同罩上了層層疊疊的大網,也極似暗綠色的海底,一絲陽光也透射不進來。
森林的地麵上,一個少女靜靜的躺著。
“餓”少女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做了什麼不好的夢。
“撒”少女忽地起身,驚飛了一群落在樹上的鳥兒。銳利冰冷的血眸冷靜地向四周望了望,卻發現四周除了她外,再無半個人影。
“月魂?”弑靈的語氣中帶有疑問,難道剛剛隻是南柯一夢,不無可能,將手輕輕的舉起,弑靈很快便否定了她自己的猜想,若是他自己的手,絕不會是如此的光滑,宛如上好的凝脂白玉,她原先的手布滿了老繭。
像是想到了什麼,血眸中閃過一絲緊張的情緒,手快速地摸到了腰間,感受到了那裏的冰冷觸感,心下略微鬆了口氣,隻是既然不是夢,月魂呢?
莫非,弑靈心裏出現一種猜測,血眸中漸漸凝起了冰寒,如果,讓她知道是身體的原主人做的手腳,那麼,弑靈眼裏放射出狠曆的光芒,她一定要她血債血償。雖然與月魂不過像是幾時,但弑靈已將月魂視為對手,一個可以與她切磋,一個可能成為她至交好友的人,她是真的在乎月魂的安慰了。
心雲內,月魂聽到了弑靈在心裏所說的一番話,心中一股暖流劃過。她,終於得到了渴望已久的親情了呢。
“弑靈,我在你的身體裏。”月魂說。
“身體裏?為什麼會在我的身體裏?”弑靈依舊有些迷惑,神情略帶呆滯,很可愛,好像是真的還沉浸在剛才的事情中,沒有反應過來,隻有她自己才知道,她已然入戲,朋友是需要觀察的,以前她本人就是觀友不慎才會落入圈套,悔恨終生。
月魂噗呲一笑,“我們用的是一個身體。”月魂的語氣有些許無奈。
“對哦”弑靈笑了笑。
還真是關心則亂,月魂有些好笑,心中一股暖流劃過,暖暖的,很舒服。
不過,“月魂,剛才你為什麼不答應我?”弑靈的目光有些危險。
似是隻要月魂回答的一個不好,她便要翻臉。
月魂看著那危險的目光吞了吞口水,心下裏卻有些開心,真是好久都沒有接觸到這種善意中帶著危險的目光了,真是懷戀啊,月魂含笑,斷斷續續的說著,此時的她或多或少也是存著與弑靈一樣的心思——觀察,她們都是被命運、生活狠狠地作弄過的人,她們不敢再大意,因為她們的心再也受不起又一次對猛烈撞擊,一旦再次陷入泥沼,便是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