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很深了。濃墨一樣的天上,連一彎月牙、一絲星光都不曾出現。忽然,一道細小的光線劃過蒼穹,天空之中,那被劃過的一片地方漸漸出現了一絲間隙,一點點的裂縫,緊接著,裂縫越來越大,到後來,儼然已形成了一個圓形的黑洞,黑洞之中,有著一道道的閃電,雷鳴聲不絕於耳。
可就是在天出現這樣的異象中,卻沒有一個人從酣睡中醒來,除了,早已醒來的人,他們見證了那奇異的一幕。
一道血光如流星一樣穿越雲層,飛進了那恐怖的黑暗之中。
待得那血光進入黑洞後,那黑洞也詭異的消失了,就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錯覺,即便是有些人在黑洞出現是拍攝的影響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好像,之前所發生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夢,夢醒,一切都是原樣,什麼也沒有發生改變。
同一時刻,異界大陸。
群山巍巍,山泉潺潺,佳木秀而繁陰,一道紫色的身影肆意地在林間肆掠,如果有人在這裏,隻看背影,或許會認為,這,是一個人,然而,事實是:一個渾身紫幽幽的,其中以其眼睛尤為突出的,名為鬼魂的鬼,正在不斷往返地穿過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
穿過,再穿,一次,又一次,就是這樣,堅持不懈,百折不撓。
旁邊的雪蓮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苦口婆心地勸道“我說,月魂呐,你現在是靈魂體,你就算再穿多少次也不能碰到大樹伯伯的,你還是放棄吧!”哎,這都幾百年了,怎麼還不消停?現在,也就隻有它還會勸勸她了,其他植株,該幹什麼幹什麼,早已完全不管那位不停穿樹的鬼了。
聞言,那隻鬼停下來,渾身的紫光黯淡了一下:“我不喜歡看得到卻摸不著的感覺。嗚嗚…”說完,便飄了起來,在空中晃悠悠的。
這樣的戲碼已經上演了不下千次,所有的植株已經見怪不怪了,倒是也沒怎麼在意,可是,它們沒有料到的是,今時卻不同於以往。
天空之中,一道如另一個世界一樣的黑洞出現在湛藍的天空之中,黑洞憑空產生了一道吸力,將幽浮於上空的月魂吸入了黑洞後,便如之前一般詭異地消失了。
此刻,在一個獨立於各界的特殊空間中,兩道原本不屬於這個空間的身影從空間裂縫裏跌落,其中一個,五官絕美,血衣,血發,血眸,除了皮膚如雪外,其他地方,都是紅色的。若是仔細觀察,還可以發現她的血衣上有著一道道小小的並不算明顯的刮痕,此時的她正在觀察著她如今所處的空間,這是多年養成的習慣。
她腳下踩著的,是一個有著詭異圖文的銀白色法陣,而在這片空間裏,除了法陣所占的地麵以及法陣上方的一些空間以外,其餘的地方都有著那令人膽寒的空間裂縫,那些裂縫裏所蘊含的能量可不是鬧著玩的,如她,從那裂縫裏出來,即使有玄血衣護身也是九死一生才從裂縫裏險險出來。打定主意,以後若非必要,還是少與空間裂縫接觸為妙。再看與她一同從空間裂縫裏跌落的鬼。
她的頭發顏色很奇怪,但不可否認,很漂亮,銀白、幽紫、湛藍,她的頭發顏色不停地在這三種美麗的色彩中變換著,有時候,還是兩種顏色的混合,很奇異,卻很好看。而她的眼睛就比她的頭發正常多了,她長得很漂亮,傾國傾城,血衣女子的腦海裏突然跳出了一個她很少用到的詞語,她在原先的世界時,也算是見識了很多人了,可是比她漂亮的人卻寥寥無幾。
然而這卻並不是月魂最吸引血衣女子的地方,最讓血衣女子在意的是——月魂身上的衣服,以血衣女子的見識來看,那並不是什麼寶物,隻是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衣服,隨便在店裏都能買到,不起任何的保護作用,可就是穿著這樣的一件衣服,那位女子就成功穿過了空間裂縫,毫發無傷反而還看起來神采奕奕。
這是什麼概念?血衣女子震驚了,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佩服!
可是,這位神秘的強者在幹什麼呢?血衣女子歪著腦袋思考。
行遍天下路,植盡珍貴藥。識遍稀有礦產,研盡上古陣法。這一直都是月魂的人生信條,而她也一直在為此而努力著。
她知道學無止盡,她還有很多的陣法沒有見過,隻是,這地上的陣法,不是說她沒有見過,而是她覺得很熟悉,卻想不起來是什麼,這讓她很苦惱。
她一定在哪裏見過,可是,在哪兒呢?
月魂在冥思苦想,弑靈也在思考,兩人相對無言。
沒有說話,沒有打架,就這樣思考著,靜靜地想著。
這一幕很和諧,很安靜。這一幕很唯美,讓看到的人不自覺地就屏住了呼吸,靜靜地觀祥這如畫一般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