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能做什麼？這個人擺明不給她任何說“不”的機會。
“阿襄，你告訴我們，你到底是做何想的？”
“是啊，你必須做個決定，不然，就要想個萬全的法子。那左丘無儔可不是一個容易打發的主兒呢。”
“依你們之見，我該如何想，如何做呢？”扶襄抬眸，睇著一左一右，一言一語，大有一唱一和之勢的兩個同門好友。
“你也知道，南原太後非等閑之輩，在南原的根基更非我們所能比擬，至少滿朝文武的老臣對她忠心不二。在南原地麵上，若我們在硬要和她撕破臉麵，勝者自然會是我們，但也不可能再將南原作為沒有後顧之憂的。她既然想把你推出南原，您何不將計就計？”扶寧侃侃而談。
扶襄笑得一臉和善，蛾眉輕挑，“將計就計？”
“對，將計就計！”扶粵拍掌歡應，“她既然要推你出去，出去又何防？我們手裏有南原的三十萬大軍，還有阿岩那一支潛伏暗處的奇兵。”
“你們……”扶襄支頤，善睞的明眸在二人臉上遊走少許，歎道，“二位似乎很怕我嫁不出去？”
“看穿了？”扶襄訕訕一笑。“看穿就好，也省得我們再費口舌了。”
“二位如此不遺餘力，難道是怕本姑娘將來賴著二位養老麼？二位難道忘了我肚子裏有一個會養我麼？”
“說到你的肚子，難道不曾想過，你已不是南原王後，在你肚子裏的那個生出來了，準備如何安排？”
“南原王後還沒有死。我會讓我的孩子有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相信南原太後不會拒絕。”
“有什麼比做他親爹的兒女更名正言順的身份呢？”扶寧手撫上好友稍稍尖凸的肚子，“就算是為了他，你向左丘無儔低一下頭又如何？何況，有了北雲定王這個助力，於我們的大計並無損害。至少，在起初是互有借益，至於到最後，端看你們的感情在江山麵前有多少分量。”
他們的感情，在江山麵前的分量，早已估算得一清二楚。
“反之，你在此時硬與左丘無儔相悖，等於提前樹立起了一個強大敵人，有百害而無一利。”
扶粵頷首，“兩利相權取其重，兩害相權取其輕，阿襄，你一向冷靜多謀，別為一時意氣蒙蔽了你對事情的判斷。”
“好了，二位的意向我已經再明白不過，剩下的，就讓我這個頑固不化的人自己想通罷。”扶襄揮手送客。她的確要好好思量，何去何從，一步也行錯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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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扶襄如約再會左丘無儔。這一日，她不再刻意披掛厚重的禮袍以遮擋微現孕形的腰身。
“瞳兒，我們何時完婚？”男人身方沾座，當口即問。
扶襄莞爾，“定王對扶襄尚未出口的答案如此篤定？”
“我相信瞳兒不會讓我失望。”
“那麼，定王可有為他人養子的打算？”
“……瞳兒想說什麼？”
“我，如今身懷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