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北雲定王生平被人第一次打上臉麵。
那一聲脆響，守在四圍的人清晰可聞，但都聰明地聽若罔聞，不敢回頭看個究竟。
“左丘無儔，你太過分！”扶襄美眸圓睜，怒氣昭然，“你對勉強女人格外有偏好是不是？”
被人打臉的滋味並不好受，但左丘無儔的怒意在見著眼前人兒被他吻豔的唇、氣紅的頰時即作消散，還有什麼比她就在眼前就在他伸手可及處更重要的事呢？“瞳兒……”
“我更願意聽閣下叫一聲‘公主’。”
記仇的小東西。左丘無儔挑了挑眉，“瞳兒，我們這就來商量一下我們的婚事，如何？”
“定王你從哪裏肯定我會有興致和你‘商量’這樁婚事？”
“瞳兒。”左丘無儔噙笑傾身，卻被她眉間的拒斥刺得心臆一痛，吼聲即時出喉，“為什麼？你明明沒有愛上南原王，為什麼對我如此抗拒？”
他不想對她惡聲的，但他實在無法容忍自己不被她歡迎。他是如此想念她，以致根本無法堅持那自定下的三年光陰，他不想隻能夢中與幻影相擁，他把真實的她抱在懷裏，他想！
“你明明知道本王那一次舍你而去，是為國為家，以你的智慧心胸，怎可能體諒不到？為何隻因那一次，你就要讓我們兩個人永遠站在人生的彼端遙望？”
“定王，你太不明白女人。”扶襄收整情緒，專心對“敵”。“很多女人，從一開始就明白自己不可能是男人的全部。很多女人，並非不能原諒被男人因一個無可辯駁的理由暫時放棄。她怕得是，當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自己仍然是被放棄的那一個。我不敢問若重回那時你會有的選擇，我知道你的答案。我隻想問你，如果再度麵臨同一個情形，你會如何？”
“瞳兒……”
至少，還有猶豫。扶襄一笑，“你又憑什麼以為我會在明知結果的情形下答應你的複合？你為大事舍我，無可厚非。我不能怪你，總能離開你罷？我不能奢望與你的家國天下一般重要，總可以選擇不被犧牲罷？”
“瞳兒！”她伶牙俐齒，她言辭咄咄，她神態倨傲，她目光平淡……這不是在他夢中酡頰低笑，美眸生波的瞳兒！他早該料到的，早該想到的，隻是，即將重新擁有她的狂喜占據了理智……
“說到底，你仍是怪我，怪我那時舍了你。那你愛的，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左丘無儔呢？我為你，置國置民於不顧，你便歡喜了麼？那樣自私的我，真就是你想要的了麼？”
話怎又說了回來？扶襄揉額，“定王閣下，我已經說了，你那樣做，我不怪你。但我有權力選擇我要的生活。”
“回答我的問題！”左丘無儔低吼，紫眸迫灼逼人。
“你永遠不可能為我置國置民於不顧，你的問題毫無意義。”
“我要你回答我！”忍無可忍，左丘無儔雙掌扳她薄弱肩頭，“回答我！”
“永遠不可能發生的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扶襄略作停頓，淡然道，“我想要的，絕對不是這樣的你。”
左丘無儔手下一緊，紫眸遽睜，死死盯住這個小女人，盯住這個可以麵不更色地向他心頭插上一把刀的小女人。“……你當真很殘忍，當真殘忍……”
扶襄以為就此可以把這位聯姻者打發走了。他是一個如此驕傲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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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春節快樂，過一個有魚有肉有又吃又喝的大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