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個出來賣的……”顧漠然輕謔地勾起嘴角，不該開朗的時侯，反而開朗地笑開了。
我霎時氣得嘴唇發紫，拳頭帶風地揍過去，恨罵：“混蛋，早離早好！”
顧漠然微微偏頭，輕而易舉避開了，反手抓住我的小手。
我氣呼呼甩開他，並且上車時也用力甩門，車門砰響的聲音地動山搖，爆發著我全部的怒氣。
“證件都帶齊了麼？別到時侯找什麼證件忘帶的借口……”
話沒嗆完，幾個本子朝我麵門甩來，我連忙偏過頭，拿胳膊去擋。本子掉在地下，我彎腰從地毯上撿起。嗬，倒挺全。身份證，戶口本，離婚協議。什麼都帶齊全了。
我稍微翻了一下離婚協議，冷笑：“顧漠然，你可真是小氣。真離了，你連一點點贍養費都不給，就這麼讓我淨身出戶麼？”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麼？生命都不要了，隻要自由，還在乎那點錢麼？沐大總裁！”顧漠然唇角一掀，尖酸的諷刺我。
我沉著臉，別過臉去看窗外，不願再跟他多說一句。
車子繼續往前開，漸漸的，我發現不對勁了。這不是往民政局的方向，這是哪兒啊？高速公路，哦，不，熟悉的路邊景致像影片掠過，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這不是上回去月霜村的方向嗎？
“顧漠然，你想幹什麼？趕緊停車，我要下車！”我心急如焚，狂喊，我去開車門，門卻打不開，被他鎖住了。
顧漠然卻一言不發，完全都不理我，我瞪著他的側臉，冷硬的線條，就像冰棱子一樣，硌得人發慌。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月霜村，照舊停在那棵大榕樹下麵。刹車的那一瞬間，他驀然把頭轉向了我，定定地盯著我。陰鷙的目光，就像一把毒劍，似乎想要透過我的眼睛，剜空我的心。
“你欠我六年的情債，就這麼結束了？這個懲罰未免太輕。在你還是顧太太的每個小時裏，你還必須盡顧太太的義務。”
他陡然化作惡魔，向我伸出了魔爪。
“啊”一聲驚叫，我不由慌了。這一次，他的樣子真的和平時不同，平日的冷酷還像著一個人，可今天，我感覺到他連呼吸都是冷的。
靠背皮椅往後放倒，我猝不及防仰跌下去，又惹出一聲驚叫。
我來不及坐起，他修長健壯的手臂已經撐在我的上方，身子壓得這麼低，鼻尖就要觸到我，呼吸帶著曖|昧，一下一下氳染著緊張的氣氛。
我的胸口劇烈起伏著，過近的距離壓迫著我，讓我緊張的要命。惡魔已現形，就要逞凶使惡，張開血盆大口把我吃掉，我緊張到汗毛直豎，每個毛孔都張開著。
吻像暴雨般落下，我無處躲藏。踢他，咬他，捶他，拚死不順從他。惹得他火起，大手一撈，撈起安全帶，反手去打開車座旁的蓋子，從裏麵取出剪刀，哢嚓剪了安全帶，在我還在發愣的時侯，突然抓住我的左手，纏係住左腕，高高吊起。
我這才反應過來，用另一隻手去打他，他嗤嗤冷笑，扯過駕駛座的安全帶，哢嚓也剪了。把我另一隻手也綁了。兩隻手舉過頭頂，綁在了一起。
“你瘋了，顧漠然，安全帶也剪。你這個壞司機，臭司機，讓交警吊銷你的執照好了，罰死你好了！”失去理智的我可笑而又幼稚的威脅著。
顧漠然的腿壓著我的，俯衝下來的目光陰鷙如鷹隼，略帶薄繭的手指慢慢摩娑我的唇，自己的唇卻落在我耳畔，低沉嘶啞地響起，像是惡魔來自地獄的聲音。
“罵吧，你罵得越厲害，待會兒，我也就越發厲害。”他一邊低啞地呢喃，一邊把手指移開，用嘴代替了手，封緘了我的唇。
他緊緊抱著我，就像要把我細腰掐斷似的，又像要把我融入骨血裏一般。
然後，他突然瘋狂地扯掉我的裙裝，如鐵將軍般鏗鏘，對著我的身體狠命懲罰。
車子陡然晃得厲害。恨有多重，他的力道就有多重。瘋狂耕耘，如火如荼。我的嘶叫聲把嗓子都喊啞了，手腕被安全帶勒得生疼，我精疲力盡，死去活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生怕民政局都要下班了，辦不著離婚，還不得不強撐地嚶嚀提醒。
他似乎挺生氣，力氣更重了。我索性豁出去了，支離破碎的接受這看不到盡頭的襲擊。
發泄完怒氣之後的他，又像天神般冷肅。完美的俊龐在恢複呼吸之後，像冰雕般寒冷。
做完事，他就真的把我像塊抹布一樣棄了，再也不看我一眼。即使瞥見，也是滿眼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