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淡淡的對小道士說了句:“事情結束了,走吧。”
小道士拿出了羅盤,羅盤的指針沒有安靜下來,還是在胡亂的亂擺著,剛才那個老妖怪還沒死,不然羅盤不會這樣。
小道士開口道:“那個老妖怪還活著。”
零度道:“我當然知道他還活著。”
這讓這個小道士覺得奇怪極了:“你知道他活著,為什麼要走。”
零度先是一愣,隨後道:“不走,難道再進去不成,你也看到了。”零度攤開手:“這裏已經是廢墟了,我們能做的隻有這些了。”
小道士咬牙:“如果不把他消滅,還會有更多無辜的女孩兒受到傷害的。”
“你收了誰的錢所以一定要除掉他嗎?”
小道士搖頭:“不是,是一個女孩兒的老母親拜托我的。”
零度噗嗤一笑:“你這心腸是不是太好了一點,隻是拜托你,你又拿不到好處,為什麼要拚命,你知不知道,如果沒有我,你早就死了。”
小道士當然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足,但是他依舊倔強道:“這個世界上能除掉這些邪祟的也隻有我們這些僅存的道士了,如果我們都不去做,那還會去做?”
零度好像想到什麼似的,便說道:“警察。”
小道士啊了一聲,不太明白,零度道:“警察會來管,你們現在不是所謂的法製社會嗎,隻要是自己看不到的東西存不存在都無所謂,被所謂不存在的東西致命那就是意外,不是嗎?”
生存在這個時代的道士當然知道,即使他們告訴一些人他們即將會有災難,提醒他們哪些事情不要去做,但是他們還是隨意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情,即使到最後失掉了性命。
看小道士的樣子,他是明白自己說的意思了,零度笑了笑拍了一下小道士沒受傷的肩膀:“小道士,這天下這麼多人,你能救下多少呢,回去吧,你這傷估計要一段時間才能好。”
說著零度便準備走了,而小道士卻說了一句:“就算我救不下天下人,但是能救一個是一個,這是我們靈寶派的祖師爺傳下來的祖訓。”
靈寶派?好像在哪裏聽過,但是還是想不起來,零度再次轉身看向那個小道士,確實,真的很眼熟,不由得問:“小道士,你叫什麼名字?”
這小道士好像是覺得奇怪為什麼突然問自己名字,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葛秋山,靈寶派傳人。”
零度重複著葛秋山的名字,摸著下巴:“葛秋山。”
然後一拍手,看著葛秋山道:“你祖師爺是不是叫葛巢甫?”
葛秋山點點頭:“我們葛家的祖師爺當然是葛巢甫。”
零度笑了笑,總算是想起來了,就說這小夥怎麼這麼眼熟,和當年的葛巢甫長得一模一樣,看來是葛巢甫的轉世了,還是一臉的正氣,怎麼轉世了脾氣也沒變呢。
零度玩味兒似的看著葛秋山,葛秋山被零度看得渾身發毛,不由得問:“你這麼看著我,我說得可沒錯,現在的人這麼冷漠,我可不想像他們那樣。”
“知道你小子正義,不過以你的道行你根本解決不了那個老妖怪,那老妖怪的道行可比你高多了,一動手指都能幹掉你,幫忙可以,但是別不自量力。”
“你不是很強嗎?為什麼不順手解決了他們?”
被葛秋山的質問讓零度覺得好笑,小孩兒就是小孩兒,即使在這百年的有限生命裏他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但是在零度麵前隻不過是一個剛學會說話的小孩兒罷了。
零度道:“我是可以解決,但是我不可以這麼做,這靈魂的事情地府自然會有人來管,你管不著,我也管不著。”
零度準備離開了,可葛秋山卻有些不依不饒,好像這一切命案都是零度鬧出來似的,零度歎了口氣,走到葛秋山的麵前,雙指指向葛秋山的額頭,觸碰的那瞬間,淡藍色的光芒蔓延開來,葛秋山隻看到滿眼的藍色星空。
緊接著,他的眼前浮現出了無數個畫麵,關於那個老妖怪還有那個被捆綁起來的鬼魂。
他們是有名字的,老妖怪的名字叫李潰,那女性鬼魂叫胡麗,他們是一對苦命鴛鴦。
時間回到了多年前,那時的李潰是個窮書生,為備考常駐與京城,無意認識了某個富貴府邸的大小姐,也就是胡麗。
他們是在一個元宵祭典上相識,他們互換花燈,吟詩賞月,兩人相談甚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