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道士走到了轎子的旁邊,打開轎子救出了裏麵的女子,不過女子早就斷氣了,年輕道士恨恨的錘了自己的大腿,看來是覺得自己來遲了,但是零度知道的是這個女子在上轎車之前就已經失掉了性命。
年輕道士在那花轎附近畫了一個圈,大概是為了保護這女子的屍首,隨後轉身朝那村莊去看了,這小道士原來是和自己在一個村裏,自己居然都沒發現。
沒過多久,小夥喊來了幾個人,兩個老人和一個年輕小夥,看來是這個村裏的人,三個人看到女子的屍體之後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小道士也是不忍,隱隱的捏緊了拳頭,此時一團黑氣朝那幾人飛來,看來這東西就是罪魁禍首了,零度單手一揮,就在那黑氣要觸碰到小道士的時候被零度給擋走了。
畢竟是修法之人,雖然看不到有關於靈的東西,但是他還是可以感受到的,他隻覺得自己耳邊一陣涼風吹過,隨後便什麼也沒了,他看向那團黑氣逃走的方向,再看看自己的羅盤,可羅盤卻沒有任何的異像,他再朝零度的方向看去,隻可惜此時的零度早已回到了老太太的家中。
老太太睡得很安詳,可能是因為這段時間有零度的陪伴,日子也開心了不少。
到了第二天,在晚上有迎親隊伍的路上出現了一個哭喪隊,是昨天那個新娘的喪禮,她的家人哭得幾次昏厥,而零度借助的那個老太太也是不斷的歎氣:“哎,可憐小花了,明天就嫁人了,卻是婚禮的前一天沒了,和隔壁村的小桂一樣。”
零度不由得反問:“隔壁村?”
老太太點點頭:“是啊,前幾天聽說的,最近村裏都不太平,隻要是哪裏有新娘快要結婚了,新娘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消失,然後就再也找不到了,就是在前天的時候發現了小桂的屍體,今天又發現了小花,小花在一周前就消失了。”
零度又聯想到那幾天晚上看到的事情,那花轎裏的女子是每天都換一個還是都是同一個呢,那黑氣到底是什麼。
這時候零度看到那喪禮的最後跟著一個人,就是昨晚的那個小道士,也不知道為什麼,零度總覺得在哪裏見到過這個小道士,不是昨晚,而是在很多很多年前,見過的人太多,零度實在是記不起來了。
當天晚上零度又去了那個地方,今天又有一頂轎子經過,而那個小道士今天出現得比較早,他還是依靠著羅盤跟著,隻是這一次他的符咒沒用了,轎子和抬轎人沒有出現,隻是小道士看那羅盤明明顯示這附近有東西。
零度悄無聲息的走到了小道士的旁邊:“看來那老妖怪學聰明了。”
小道士被零度嚇了一跳,警覺的問:“你是誰!”
零度微微一笑:“別怕,我不是來跟你搶生意的,想找到下一個遇害者,跟我來吧。”
隨後零度便朝那花轎的方向走去,來到了那條河邊,那花轎又在那河邊消失了,而那個小道士真的跟著零度來到了河邊,看到零度不走了便問:“怎麼不走了。”
零度沒說話,隻是笑笑,隨後手一揮,這一次小道士看到了,零度手中纏繞著淡藍色的光,隨後那條河盡頭變成了一個山洞,小道士不由得驚訝。
“這就是那老妖怪的障眼法,他們大概是進去了。”說著零度就走進了那個山洞,小道士聽話的跟了上去。
可能是覺得自己太聽話了,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不由得問:“你為什麼要幫我?”
零度一笑:“幫你?為什麼你不覺得我是在幫那些可憐的女孩兒。”
小道士語塞,是啊,遇害者是那些女孩兒,又不是自己,隨後小道士就選擇了閉嘴不說話。
這山洞的路倒是挺長的,小道士清楚的看到了洞兩邊的一些白骨,不知道多少人在這裏麵喪了命。
小道士在身後還為這些素不相識的死靈念著往生咒,零度隻是看在眼裏,卻沒有說話,這個世界死去的人那麼多,如果每次遇到人都為他們超度,就超度而言都可以累死一個道士。
兩人到了山洞的盡頭,隻是什麼都沒發現,零度輕輕閉眼,好多新娘,他們都穿著鮮紅的禮服,畫著濃妝,隻是滿眼無神,他們的魂早已不是自己的了,自私等到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這裏什麼都沒有。
而那團黑氣正在悄悄的靠著兩個人,那黑氣如同有眼睛的人一樣朝著兩人過來,他纏住了沒有防備的小道士,零度反手一抓便抓住了那團像是沒有實體的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