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剛剛再次重生,卻發生了這種事,他苦笑,他還是隻能一個人,不,還有一個小沙龍,大概隻有他才能陪著他了。
大概是因為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遊走的時間太久了,他總是漫無目的的走著,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多久,更是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裏。
他無意中看到一個店鋪,沒有招牌,裏麵是個道士,自稱陰陽師,專門為人捉妖驅鬼的,這倒是新鮮,專門開起店鋪來賺錢了,零度心裏琢磨著,是不是自己也可以開一個這樣的地方,不過也難,畢竟根本沒辦法在一個地方待太久,還是算了,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下去就好了。
一天他走到一個小村莊裏,這裏和那個大城市相比真的落後很多啊,和自己醒來之前的那些地方還是蠻像的,破舊的房子,紅土地板,不過人非常的少,他走進村莊很多人都覺得很稀奇,他們這種落後的村莊已經很少有人進來了,還進來了一個這麼年輕的小夥。
可能是這種地方的人都特別的熱情,看到零度,居然都圍上來了,零度也沒有不好意思,居然在一戶人家裏住下來了,反正也沒地方去,在這裏逗留一小段時間也是可以的。
他住下來的一戶人家是一個老太太家,家裏有兩個兒子,不過都外出打拚去了,老伴在幾年前就去世了,在那狹小的房間裏還掛著老頭的遺照,若是一些膽小的人看到了估計覺得慎得慌吧,不過零度倒是一點都不怕,如果他怕,早就不會來到這麼一個小的陰森村莊了。
可能是老人家太寂寞了,所以才留住了零度,好像是看到自己的兒子一樣做了對於她來說很好吃的菜,零度當然好心接受。
老太太拉著零度聊了好一陣的天,直到深夜困了才睡下,不過零度倒是睡不著,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冰情那間事情之後零度再也沒辦法睡一個好覺了,每次到了深夜就一個人靜靜的發呆,而小沙龍則是乖乖的躺在他的懷裏睡著了。
零度爬上了老太太的房屋屋頂,鄉村和城市還是不一樣的,這裏可以看到星星,雖然今天的星星很暗淡,但是比城市裏的燈紅酒綠看著要舒心得多。
突然小沙龍驚醒,到處亂竄,零度輕輕安撫,看著下麵,原來是一隊迎親隊伍經過,小沙龍被零度安撫好後便再次沉睡。
這不是一支普通的迎親隊伍,因為他們都不是活人,而全部都是死人,加上紅轎上的新娘一個五個人,四人抬著花轎,媒婆跟著花轎往前走著,滿臉春光。
風吹開了花轎的轎蓮,零度看到了那新娘的臉,她沒有蓋紅蓋頭,穿著的是中國傳統的紅色結婚禮服,這時再看卻發現媒婆和抬轎的人穿的都不是這個年代的衣服,而是零度那個年代的衣服。
零度覺得挺好奇的,便跟上去看了看,不過他們走到一處河邊就消失了,好像有一道看不見的門似的,本來還想看看熱鬧,卻是什麼也沒看到,零度無奈的返回。
隻是到了第二天晚上,零度又看到了那頂紅轎,看來這個紅轎每天晚上在同一時間都會出現,同樣的事情每天都在重複,又是那條河邊,紅轎消失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無聊,在這裏待了快一周了,每天他都要跟過去瞧瞧,也不真的去追,隻是跟過去看看會不會有別的事情發生,但是每一天還是在重複,就像他那無止境的生命一樣永遠重複著。
也許他這麼跟著是因為這一幕太像那時候的她,他迎娶她的情景,女子溫文爾雅,嬌羞低眉,想到這裏零度轉身欲走,卻被一個人給吸引了。
一個年輕小夥,背著一把劍,手上拿著一個羅盤,這儼然是個道士的裝扮,這道士怎麼會來到這種地方,那紅轎依然前行,小夥似乎看不到,隻是不斷的在看那個羅盤,零度站在遠方像看笑話一樣看著那個年輕的道士到底要做什麼。
他繼續往前走,一直跟著那頂轎子,小道士從手上取出一道符,嘴裏念叨著什麼,隨後一道金光閃現,花轎和人都出現在了他的麵前,他們害怕那金光,抬轎人和媒婆四處逃竄,又是在那河邊消失不見了,而那小道士沒看到的是,那轎子裏的新娘的魂也慢慢悠悠的走到了河邊,在河邊消失了,隻有這轎子停留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