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深是一個陰冷的美人,擅長暗器和點穴。
其實的軍營裏的中原人並不多,但是幾乎都讓蘇衍遇見了。眾所周知,中原人長得都是比較那啥的,所以蘇衍開始懷疑自己能進來是不是全拜浮圖的樣貌所賜。
浮圖的父親是外域商人,母親是中原人。他繼承了母親纖細的外表和父親的聰慧······話題扯遠了
換上衣服,蘇衍打了個招呼後,揣著令牌就出去巡邏了。
營裏的眾人反應各異。
彥深若有所思:“這個浮圖······我真不知道他的優點在哪裏,看起來呆呆的。”
被定住的刀戟:“就是,看看小圖瘦的跟什麼似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
彥深白了刀戟一眼。一直安靜的極光突然開口:“將軍的心思豈是我們能猜透的?”
老大發話,眾人默默退場。
其實如今天下並不全是鳳朝的天下。還有一個自稱是上古大神遺留下來的子孫的祈安朝。
傳說,祈安王室是離神最近的人,尤其是當朝皇帝上桑祈安,上至朝堂,下至野史都稱其為神。
不同於鳳朝鳳翔帝大刀闊斧的改革,上桑祈安自登記後就隱於天宮之中,聆聽神諭,而原本就神秘且地處偏遠的祈安就更像是一個虛幻的存在。
迷信也罷,真實也罷,這本來就不關蘇衍的事。從穿過來開始,她壓根就沒和皇家的人扯上多大的關係,可是蘇空不一樣啊,她視鳳翔帝為偶像,剛過來的幾年樂在其中的在皇宮各大勢力中糾結。自己和夏九流脫離鷹的時候,蘇空就已經在宮中站穩了腳。幾年前的宮闈之變自己雖然也有幫忙,但是知道的還是很少。聽她說過寥寥幾句,但是每句都提到了祈安。而自己還在為當時蘇空為罪魁禍首求情而震驚不已。
所以當蘇衍看到一個身穿祈安使者袍的人被領進了一個帳篷的時候,她震驚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在蘇空的預料之內還是在計劃之外?或者,這就是蘇空所謂是遇到熟人?
低穩沉厚的男聲:“浮圖!”
蘇衍一愣,立刻轉身跪下:“拜見將軍。”
林殊充斥著殺機的目光讓蘇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良久,林殊的殺氣突然淡了下去,開口:“你剛才看到了什麼?”
蘇衍打了一個激靈:“回將軍,末將什麼都沒有看到。”
氣場驟然減壓,蘇衍在心裏長長的鬆了口氣。剛鬆了口氣,就聽到林殊的聲音響起來:“你跟我來。”然後腳步聲漸遠。
現在,這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真的看上這張皮相了?還是其實浮圖和林殊有什麼······
進了帳篷,林殊坐在寬大的椅子上,看著蘇衍。
氣氛凝固,蘇衍心驚肉跳的感受著林殊如刀鋒般的視線。沉默不語。
“知道,”林殊目光炯炯“為什麼讓你進親衛軍麼?”
蘇衍一愣,低頭斂起眉目:“末將不知。”
“因為,你很像一個人,而且我相信你也不是真的入尋常人一般。”林殊如獵豹般的眼神顯得他的五官更加銳利。“說吧,為什麼要裝傻?你本是個聰明人。”
蘇衍腦袋急速轉動,靈光一閃,跪下:“末將來軍營隻是為了完成母親的遺願,本來末將就不適合軍營,多虧了桑海清的照顧。想必將軍也知道末將與桑海清的關係,這裏畢竟是軍營,我隻是想安安穩穩的過完這幾年,回去繼承父業。隻是沒有想到會打仗。”
“你怕死?”威嚴的聲音響起,震得人心肝也跟著顫。
“末將怕死。”蘇衍說。“誰不怕死,但是請恕末將大膽直言,這樣真的值得嗎?”她和蘇空從來都是反戰主義,她曾經看過一篇文章,
我可以為了我所愛的人而立起後盾,
也可以為了我愛的人而豎起長矛,
即便是沒有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