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空悲哀的發現自己的心跳一百八，她異常痛心的在心裏嚷嚷：給老娘爭氣點！然後繼續淡定道：“婆伽婆。”
流傾染點點頭：“關於王妃羽化成仙而去後，留下的那件東西，卻有其物,而那個東西，也確實在你們幾個人身上。”
“而我們的五世尊者······”
而婆伽婆的現任尊者，想要以佛治世，以期達到神通大光明藏。那個年僅十七歲的男孩想要創造一個完美的世界，想令諸眾生皆有所得。，令世間罪惡盡除。
流傾染那雙眸子喜怒未變，聲音輕歎：“他入了障。”
“由妄執故，非唯惑此虛空，亦複迷彼實華生處，由此妄有輪轉生死。”
蘇空聽的似懂非懂。她也不打斷美人難得一見的感慨。
流傾染突然頷首以示歉意：“我隻是有些感慨。”
蘇空搖搖頭，呲牙笑表示自己在很認真地聽：“你繼續。”
接著上麵說的，於是怎麼著，於是尊者想起了教典中記載的，王妃升仙入佛後遺留在人間的東西，就命人層層盤查，最後查到了蘇空他們這裏，線索就斷了。
婆伽婆教的一些長老不讚同婆伽婆入世，而流傾染由於沒有任何表示而被誤認為也是不讚同的，不但就被拉到了與尊者對立的陣營，那群長老更是以他馬首是瞻。
蘇空問：“於是婆伽婆就分成了兩派？你和尊者分庭抗禮？”
流傾染抿了口茶，衝蘇空驚豔一笑：“尊者是我帶大的。”
“我從來都沒有說我不讚同入世，也沒有說我讚同那孩子這樣的入世，我教過他，有因必有果，佛必入世方可解救萬民。”
“於是你隻是想看？”蘇空用了個疑問句。
“是的，我隻是想看他如何入世。但那個孩子似乎並不滿意。”他清揚華麗的男中音多了絲釋然。“糾結三國犯天塹之境，在他還未到十八之前，我仍是他的師傅，自然是不能看著婆伽婆毀到他手裏，鳳朝，無愧為天朝上國，自是人才濟濟，況且還有鳳翔帝和他的那些個謀臣。天下大勢已定。”清亮的目光似乎要穿透蘇空的靈魂。
蘇空默然。
他不承認自己的徒弟做錯了，因為結局未定。但他也不會承認自己的徒弟做對了，因為他是犯了貪戒。
“其實······”仔細斟酌了一下，蘇空說：“將國家與婆伽婆二合一也不是不可能。”文藝複興之前的西方不就是這樣麼？如果單是這樣，對自己來說，也並不是沒有前例可循，“隻是像尊者這樣的妄想將全天下都合二為一，那就太妄想了。”
其實流傾染應該看得通透。
流傾染墨色的深瞳光芒一閃，明顯讚同蘇空的話，臉上的笑容柔和了幾分。
“你請我來是······互相幫忙？”
流傾染點頭，華麗的男中音多了一絲輕柔：“避開那孩子的眼線，請你到這裏來就是為了這些事情，而且據說緬炎的國師製造了一種能毀滅一座城池的東西，名為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