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煜稍稍有些訝異道:“仙尊的意思是,不幫我?”
衛盞疏覺得這河邊是不可能釣到魚了。他緩緩起身,拿了竹竿,竹簍就大步流星往岸上走去。南宮煜在他身後緩緩舉杯放至唇邊,道:“白小九,仙尊心裏可有她?”
雖然聽到小九的名字,但衛盞疏腳步依舊沒有頓下來。南宮煜仍舊坐在那位子上,閑淡道:“以上古靈玉為骨,以逍遙峰雪為肉。再以仙尊你的半心為心,她可真真是冰肌玉骨,靈中至寶。”
這一句話,果然讓衛盞疏頓了下來。他緩緩轉身,麵朝南宮煜,劍眉微蹙,道:“你在威脅我?”
這一次南宮煜再次舉壺為對麵空座上的杯子注了酒。待杯酒滿後,他朝著衛盞疏伸手示意。衛盞疏隨手將竹竿,竹簍丟在地上。大步朝著這邊走來坐下。南宮煜麵上帶著一抹三月春風般的笑容道:“仙尊不凡飲了此杯。”
衛盞疏抬頭睨著南宮煜一眼道:“楚丘公子,果然名不虛傳。天下之事,似乎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南宮煜,可是,你似乎忘了,我是仙,是淩駕於你之上的神,你竟敢威脅我?”
“絕世界內,無論仙,人,妖,魔。眾生皆是平等,而且不隻是你們仙魔之輩會術法是嗎?其實人類的法術,不比你們差,而且我們人,才是與仙族最相似的物種,仙尊,其實我們都一樣。”
衛盞疏忽然發現這是上千年來,自己第一次被人威脅。他活的太長了,很多感覺都已經忘記。這次多虧南宮煜才讓他想起威脅這個詞語,原來是這種滋味。
他說:“南宮煜,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若是你敢再打她的主意,我就新賬舊賬一起算。”
“宸汐的肉身毀在不死之火裏。”南宮煜絲毫不把衛盞疏的威脅放在眼裏。他仍舊自顧自道:“而且小九又剛剛好是新任掌令使,她們二人皆可掌管逍遙令,在小九死後,不死鳥本應隨風飄散再次擇主,可是仙尊你,硬生生將不死鳥封印回她體內了是不是?”
“你到底想說什麼?”
南宮煜唇邊微微帶抹淡笑道:“我要你把明安宸汐的魂魄給我,不然,白小九的秘密可會天下皆知。屆時,我倒想看看,逍遙穀是不是要重複千年前,瑤姬一事的情景。”
“神仙犯錯,凡人遭殃。她是掌令使,想必會更遭殃吧。”
衛盞疏第一次後悔沒在第一時間掐死南宮煜。南宮煜見他憤怒了,卻覺得開心。他閑閑道:“仙尊,別動氣啊。愛上一個人似乎不是一件丟臉的事情,既然你我都是因為愛上一個人而不擇手段的話,那麼你為何不體諒我?”
衛盞疏甩手起身。這一次,他是頭也不回了。南宮煜望著他吼道:“衛盞疏,你就不害怕嗎?”
“我不是你,連自己的心上人都無法護她周全,南宮煜,其實你根本配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