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或不配這已經不重要了,若是明安灝軒知道小九複活的法子,你說,他會怎麼想你?”南宮煜淡淡道。
身後和風徐徐,酒液飄香。衛盞疏抬步走去,南宮煜垂眸淺笑的眼,掩映在一片黑暗裏。他想,明安宸汐,我們很快就會見麵了,屆時希望你不要太過於驚訝。
樓滿風來找到南宮煜時。南宮煜已自斟自酌了小半壺酒,屆時河風微涼。吹得讓人有些迷醉。樓滿風朝南宮煜作揖恭敬道:“殿下,四殿下那邊派人傳來消息,明安代博已死,但知道明安代博一事的漏網之魚從殿下手中逃了出來,很可能已經到楚丘了。”
南宮煜把玩著酒盞。漏網之魚,沒想到在四哥手中還會有漏網之魚。他邪魅一笑道:“可知道那幾條魚長什麼樣子?”
“四殿下已派人將畫像送回東宮。”
“這幾日在明安府有何異動?”南宮煜淡淡道。明安一族,可以是最鋒利的武器,也能是最棘手的敵人。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楚丘城內,南宮一族的臥榻之側,睡著的人就是明安一族吧。
樓滿風回道:“暫時無任何異動,隻是明安灝然似乎在暗中謀劃些什麼,這幾日以來與城外妖魔有些聯係。”
南宮煜雲淡風輕的望著護城河上煙波淼淼,霞光碎落的河麵上宛若魚鱗。他笑道:“他還能謀劃什麼,不過是想著怎麼殺了明安灝軒罷了,手足相殘,兄弟殘殺。像明安一族那樣的百年氏族,從外麵殺進去總是有些困難,若是裏麵的人在自相殘殺,那會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看著吧,若他真能斷了明安灝棕一隻臂膀,也算幫了我們不是?”
樓滿風覺得他是永遠不懂南宮煜的。譬如,他可以為了明安宸汐不顧性命,但卻想著要將明安一族的勢力全部瓦解,若是明安宸汐還在,他還會這麼毫不猶豫的下手去傷害她的家人嗎?
楚丘城中,夏日炎炎黃昏後。趙麓正抱傷歪靠在一處角落疙瘩裏。天涯海閣的人一直在他們身後追殺,這一路追到楚丘城中。他很清楚,那些人是不會給自己活命的機會的,因為那份竹簡裏記載著的是一個驚天大秘密。
隻是這一次,他著實沒有力氣再跑下去了。孫必武和陳默都在這場逃命之旅中走散了。此時,他摸了摸還藏在懷裏的竹簡。終於到楚丘了,若是他還能在此絕境逢生,跟懷中的竹簡那是有分不開的關係。
“是在想著逃跑嗎?”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趙麓不敢置信的回頭望去。這個如夢魘一般的聲音,果然是出自那個如夢魘一般的人之口。
他不敢置信的望著自己身後那烏青色的屋簷上。少女一身紅粉長裙,手中雙劍在西斜的霞光下綻放著奢血的光芒。這個姑娘,自打他登岸後,便一直追殺著他,從未放棄。
風來時,不知從何處飄來的花瓣。竟讓他有些錯覺,錯覺在這場美麗的花瓣雨下,其實存在的不是殺戮。
“你……”趙麓有些錯愕了。
“風過留痕,雁過留皮,你覺得你不應該留下些什麼嗎?”曲水鹹淡道。這個人她追了數月,終於要在這裏了結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