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不過是個小意思,當然不用他出手。孤鶴知道衛盞疏是很懶的,這樣的小事若是要仙尊親自動手,那仙尊就累死。
他連聲應道:“好。”
衛盞疏轉身往門外走去。來了這裏這麼久,他還沒有好好看過這個村莊的景色。如今他一人站在這裏,遙望屋前山水。
心中那塊柔軟的地方隨之一動。小九……。
他的一顆心分了一半給白小九。因此他的心是不完整的,這顆心若在呼喚,那另一顆心必然會有感應。此時,衛盞疏腦海中,忽然閃入一幅畫麵。那個人躺在逍遙峰的冰湖下,安靜沉睡。他想,等到一切結束,九州平安的時候,他要拋棄這身份,然後去喚醒她。
他會帶著她,離開這裏。去哪裏都好,他會跟她說,我會照顧你,好好照顧你。
當屋中響起一陣喜極而泣的哭喊聲時。衛盞疏臉上微微揚起一抹笑意。黑暗過後,就一定會有光明的,我們大家都要相信。
孤鶴拍拍手掌從裏麵走出來。王文泉一臉羨慕的與孤鶴道:“趕明,我也去你們逍遙穀,拜師學藝。可好?”
孤鶴頭也不回道,好。
屋子裏,獵戶擁著寡婦喜極而泣。他們兩個人經過浮華萬世,千番苦難。終於再次相逢,有些人是你該遇見的,即使相隔萬水千山終會相逢。
當夜,老婆婆又忙著為衛盞疏,孤鶴還有王文泉折騰晚飯。王文泉跟在婆婆身後笨拙的幫忙。彼時,衛盞疏正搬著小板凳坐在,屋簷下,熬藥。
孤鶴走過,驚喜道:“啊,重明草,這麼珍貴的仙草,你用來熬夜給誰喝?”
衛盞疏淡淡道:“在這屋裏。你覺得還有誰需要重明草?”
孤鶴腦筋一轉,興奮道:“你是給婆婆熬的藥?”
衛盞疏見他這麼悠閑的說話。也隻是隨便點點頭。從重明草固然珍貴,但這珍貴也是需要有用才珍貴的。若是無用,也是廢草一根。孤鶴一臉激動的挪過一張凳子來,在衛盞疏身邊坐下道:“仙尊,你變了啊。”
“我變了?”衛盞疏蹙眉道。
孤鶴微微頷首道:“對,變了。變得比以前更平易近人了些。你不知道,以往穀內的弟子,怕你,那可是怕的要死。他們大多數人,寧願麵對封塵那個嚴師,也不願麵對你,這塊冰山臉呢。”
衛盞疏淡淡道:“那是因為我一直有些高處不勝寒。”
“……”
飯後,孤鶴說煮了碗湯藥給老婆婆,後連哄帶騙的讓老婆婆喝下那碗藥。待夜幕降臨後,三人在桌上留下一些銀兩給老婆婆,之後三人默不作聲的悄悄離去。
他們三人是禦風而行。半道上,俯視望下去的時候,可以看到獵戶和寡婦正背著包袱互相攙扶著離開這條村莊。
王文泉祝福道:“兩個都是善良的人,可一定要幸福啊。”
孤鶴小聲道:“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