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讓衛盞疏救的人就是住在村尾的獵戶,就在前天夜裏。獵戶被那些僵屍咬傷了。村子裏變成吸血僵屍的人們,總是在天亮的時候,變回原來的樣子,他們在夜裏的所作所為都會忘的一幹二淨。但不代表受害人會忘記。
衛盞疏等人隨著寡婦一道來到村尾獵戶家。然而那獵戶家裏頭,大白天的大門緊鎖。這門不是從外麵鎖著的,而是從裏往麵堵著的。寡婦敲著那門道:“吳大哥,你開開門。讓我們來看看你。”
裏麵卻是沉寂,死一般的沉寂。寡婦有些急了,她兩手用力敲著門板道:“吳大哥,你在家嗎?趕快答應我一聲啊,吳大哥!”
王文泉望了望孤鶴,孤鶴一臉我也不了解的模樣。二人又不約而同的朝一旁的衛盞疏望過去。衛盞疏還是一副冰山臉的模樣。
王文泉在衛盞疏身後與孤鶴小聲道:“你說,像他這樣板著這張臉,這麼久了,他的臉疼嗎?”
孤鶴認真考慮了一番,後道:“也許不疼,疼也得忍著。他總是要端一個架子出來,讓人看著敬畏一些。”
“你覺得會有姑娘喜歡他這種的嗎?”
孤鶴點頭如搗蒜,激動道:“當然有。三百年前有隻黃鼠狼妖,就看上他了。為他屁顛屁顛的來逍遙穀修仙,那妖精特勤勉,當然勤勉的不是修習仙法,而是勤勉的去研究如何讓仙尊愛上她。”
孤鶴說的激動。王文泉也聽得激動。這年頭,能聽到衛盞疏的八卦可是不多了。他當即有些激動道:“後來呢?”
“後來,那妖精被仙尊一怒之下打回原形,重新回深山老林裏修煉。當然走之前,她揚言說,以後再也不要愛上冰山男了。”孤鶴一臉沉痛道。
王文泉默默感歎一句:“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衛盞疏淡漠的回頭望他們二人一眼。似乎是感應到了他的目光,那兩人連忙一改之前的八卦心態。一本正經轉過身來,那神情宛若,我們什麼都沒說過。
寡婦還在叫門。這會裏麵終於傳出些聲音來,是男人渾重的喘氣聲。緊接著又是乒乒乓乓一應物事砸下來的聲音。寡婦在門前心焦道:“吳大哥!”
“桂芳,你別進來。我這樣子會傷害你的。”
“吳大哥,不礙事的。我帶了幾個道長來看你,他們很有本事,一定會治好你的。”寡婦連聲道。她顫抖的指尖還撫在門板上。
獵人在門板的後麵。用身子死死的頂著桌子。他不能去害人。這麼一想,他當即吼道:“走,你們快走!”
王文泉在門外聽著。當即心頭火起,隨後一把衝上前去,推開門前的寡婦。然後抬腳一腳飛過去,將那門一腳踹開來。
這才道:“明明就是一個腳的事,你們在唧唧歪歪什麼。”
那獵戶本是中了血毒。極奢血,此時聞到有人氣了,那眼睛眼睛變的一片血紅。寡婦想要過去,被孤鶴一把攔下來道:“暫時先不要過去,現如今他已經不是人了。”
衛盞疏不動聲色的往旁邊讓開道:“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