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姑娘手中金光閃爍的浮生筆。王文泉有些心動道:“你還真大方,浮生筆這樣的上古神兵利器,說送人就送人。而且還是這麼一個黃毛丫頭,我與你幾千年交情,也不見你送過我一件上古神兵。”
衛盞疏睜眸。長眸深目隻將腳下芸芸眾生俯望。他說道:“上古神兵,曆經洪荒世紀,早已養出了靈性。他們一生,也就認一個主人。玲瓏是它的主人,自然隻有玲瓏才能用浮生筆。”
王文泉聞言,差點從屋頂上摔下來。他瞠目結舌道:“那……那小丫頭是司命天神?”
衛盞疏睨了他一眼。那眼神中赫然寫著,不然呢?他卷袍飛身躍下屋頂。玉羅刹的魔氣追蹤到這裏就消失不見,連帶著還有其他魔氣也不見了。這讓他有些疑惑。
王文泉見他走了。自然飛身跟上去,他在他身旁絮絮叨叨道:“你說,那丫頭是司命天神,可是不對啊。司命天神可是個純爺們,咋就變成個娘們了。”
“天蓬元帥還投了個豬胎,司命怎麼就不能投個女胎?”
衛盞疏一句話將王文泉所有話頭都揶了下去。他默默吞了口口水,道:“你贏了。”
午後,天上驚雷滾滾。天邊濃雲層層掩蓋深紫,大雨將至。彼時,王文泉與衛盞疏早早便挑了間客棧落腳。為便於賞雨,順道偷聽八卦,王文泉煞費苦心的挑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
客棧裏,三弦琴咿咿呀呀的響著。王文泉舉著一杯涼茶小口小口的綴著。那雙圓溜溜的雙目正直直的望著隔壁那桌茶客。
其實他這人有個毛病,就是聽人說話時,一定要看著那個人。彼時,那茶客正眉飛色舞的說著。楚丘明安六女,明安宸木被南王下旨,送來南安和親時。明安灝棕轉身掩麵哭泣一事。
這時,與茶客同桌的人拍案而起道:“按我說,明安一族可不比南宮一族差多少。而且十六年前,掌令使還是明安的九姑娘呢。況且明安一族財力驚人,要是我是明安灝棕,怎麼可能寧願稱臣,我必定是要與南宮錦掙一下的,畢竟誰王誰臣還不一定呢。”
“你們就不知這其中內幕了吧,明安灝棕之所以不涉爭端不過是為了一城百姓免受戰火屠戮罷了。我看明安灝棕猶柔寡斷,倒是不如二公子明安灝軒,那才是個狠角色呢,連名揚大荒的南宮絕都不是他的對手。”
“可惜啊,這明安灝軒也是空有一身本事。卻不見他揭竿而起,在這亂世裏爭一方天地出來。”
這邊茶客們口水紛飛的講著當下時事。王文泉捏著茶盞轉頭來看衛盞疏道:“你說說他們說的可對?”
話落,驟雨唰一聲滾下來。如天上下起一方瀑布,窗簷上驟雨滴落。衛盞疏撇過頭望著窗外驟雨,鹹淡道:“與我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