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即拍案而起道:“你是人,她是妖。既貴為掌令使,怎可護妖?你可知你這掌令使的身份還是千年前我們四大家族先祖賜予的,現如今你要拿我先祖賜予你的力量來傷害他的後輩嗎?”
隨著公孫謹這番話語落下。圍觀的朝臣開始議論紛紛,本應守護人族的掌令使卻為一鮫人與人族之首領反目。這怎嫩不讓人心寒。
小九本來便不善言辭,之前那一同斥責公孫雪的話已是她此生說的最長的一段話。如今又對上公孫謹的話語,她卻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公孫謹繼續逼問道:“掌令使,你倒是說話啊,怎麼沉默了?是無話可說還是覺得自己理虧……”
“夠了。公孫謹!”明安灝軒忽然從自己的位子上拍案而起。這一舉動隻將一直在看戲的煙流雲驚的差點從按上跌落下來。
他隻在心裏喊,我的爺啊,你趟這趟渾水做什麼?好好看戲不是很好嗎?
明安灝軒徐徐踏步朝台上走來。小九手握白乙劍一臉戒備的對著台下的她。她出聲道:“你們任何人都不可以上來。我自知我沒有你們那麼巧舌如簧,我說不過你們。但我知道今日錯在你們,不在我。”
說著當即一手攬過長歡,既然他們不讓她走。那麼她便自己帶她走。當是時,小九當即帶著的長歡禦劍而去。
公孫雪踉蹌的從位子上跑出來朝天上喊道:“來人,把她射下來!”
“我看誰敢!”明安灝軒冷怒道!他那身凜然霸王之氣隻將所有蠢蠢欲動壓製下去。
公孫雪雙目欲裂的瞪著明安灝軒道:“你!”
“雪兒,夠了!”公孫扈揉著發痛的額際沉聲打斷道。他著實沒料到那小丫頭會是掌令使,如今事情鬧到這般地步。是是非非,誰對誰錯已經不重要了。
他坐在主位上望著台下的明安灝軒。這樣一來,楚丘使臣能否在與他們聯手,倒是兩說了。至少在明安灝軒心中想必已經認定公孫雪是個蛇蠍之人了。
公孫雪怒極攻心。她狠狠望著遙遙而去的小九。掌令使,就因為這三個字。她失去了不知幾多,從前是明安宸汐,現如今是白小九。她們兩個人都是自己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人。
十幾年前她能除掉明安宸汐,那麼十幾年後她照樣能兵不血刃的除掉白小九。等著吧。
小九半拖半抱著長歡一路穿雲裂風朝最近的大海飛奔而去。天空雲層灰寂,一路行雲朵朵碎化如棉絮般飄飛離散。
“你說你是掌令使是嗎?”長歡倒在小九懷中氣若遊絲的問道。
小計連連點頭答道:“我是掌令使。”
一路上長歡身上深可見骨傷口沿路飄灑血跡。她的臉漸漸煞白,半響後便蒼白如紙。小九垂眸見她的傷口正在風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