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如此,我何不幫大哥你除了他,如若大哥你無法下手,便交給弟弟來做好了。反正我不介意自己的手染鮮血。”
“放肆!”明安灝棕怒聲喝道。他與明安灝軒之間的恩恩怨怨其他人怎會了解。若不是他三年前那個錯誤,宸汐便不會死。
若宸汐不死,明安灝軒便不會以犧牲自己十年壽命去與邪神交易換得明安宸汐存活人世三載。若不是這樣到最後,也不用明安宸汐自毀元神來相救明安灝軒。
說到底,能有今日的局麵一切都是他自食其果。明安灝軒若一直恨他,若命中注定他會因此付出性命。如若他日他葬送在明安灝軒手中可以除去一身罪孽的話,那麼也未曾不可。
“大哥。在他心裏隻有他妹妹宸汐,你以為在他心裏你還是他大哥嗎?你隻是他想象中的一個對手罷了。不是你死,就是他亡。你與他之間必須做一個選擇。”
“啪”一聲幹淨利落的巴掌聲響起。明安灝棕一掌刮在明安灝然臉上。因為明安灝然那番話,隻逼著他一雙眼睛都已如血一般通紅。
他心中的激憤已是不易言表了。他不怒而威道:“隻要我還是明安家主一日,我便不允許自己的兄弟做出手足相殘之事。隻要我還是明安家主一日,就會守護我的家園,我不會讓任何人給這個家帶上殺戮的罪孽與陰影,包括你明安灝然,即使是你也不可以!”
明安灝棕憤然甩袖離去。袖袍如刀劃過明安灝然的臉龐。這一刻他隻覺得臉瑟瑟的疼。
暗夜裏的雨水有些寒涼,落在他身上,他隻覺得這絲絲縷縷如牛毛一般細的雨絲卻能讓寒冷從他身體就表層的肌膚裏滲透到骨子裏。霎時隻將他的骨血冰凍。
這一夜,明安灝然在白玉石供橋上跪了一夜。這是明安灝棕施加在他身上的法術。一直到天邊寒芒破曉,兩岸人家炊煙嫋嫋。擺攤的攤販,遊人皆來來往往的時候,他還跪在那裏。
有人說,那個不是明安府的三爺嗎?一大早怎麼就跪在那裏了?
其他人應聲道:“誰知道呢,也許是在夜裏和誰決鬥輸了,被人施法定住身子跪在這裏了。”
“我猜也是,如今明安府除了一個武功術法皆高強的二爺……”
“這明安府倒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明安灝然跪在拱橋上,一雙手死死的捏緊。後槽牙咬的嘎嘎響。一代不如一代……。
問玉一大早便被自家家主吩咐來白玉橋接三公子。他還以為三公子是暗夜出訪別處,需要人迎接。沒料到來到白玉橋時,看到的卻是那副景象。
一顆心在胸膛突突的跳著。他連忙疾步來到明安灝然身邊,抬手為他解去身上的法術禁錮。不用問,他也知道這身法是自家家主設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