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你與南宮煜說,讓他幫你殺一個人是嗎?”
明安灝棕優雅的踏著步子,一步步從橋墩下走上來。明安灝然的身子因為明安灝棕這一句話,在夜風中不安的顫了顫。
明安灝然呐呐說道:“大哥,不是的。你聽我解釋。”
說話間明安灝棕已經走到了明安灝然跟前,他與他之間還差著半步距離。明安灝棕說:“我走上這座橋的每一步,都在思索一個問題,就是我應在接下來如何麵對你的狡辯與托辭。”
“我一路走,一路想。卻始終未能想出一個可令我滿意的答案來。三弟,你能告訴我嗎?”
明安灝然手拽成拳狀,一雙手背他死死的捏緊,緊拽。
“我做錯了嗎?沒有啊,我一直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啊,大哥。”
明安灝棕搖頭輕歎。他似乎聽到一個天方夜譚的事情。他說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利用自家妹妹去要挾外人來暗殺自己的哥哥,是為自己好?
思及此明安灝棕當即閃身到明安灝然身側。他的攻擊是出其不備的,就在明安灝然還處在一派震驚和恐懼之中。明安灝棕已一腳掃到他的雙腿膝後。
明安灝然隻覺的雙腿一軟,當即想要跪下來。他咬咬牙想撐著站起來時,明安灝棕手聚靈力從他的肩上灌下去。
這一下,他肩上當即如有千斤山石壓下。隻將他按壓在雙膝極地跪在白玉石拱橋上。暗黑的夜幕下,細雨紛紛,橋下河水緩緩流動,兩岸邊燈火人家溫暖。
明安灝然驚呼道:“大哥。”
明安灝棕隻讓他跪在地上。而他自己卻獨自站在石橋上,遠眺河水緩緩流去的遠方。似乎是想了很久,他才終於找回自己想說的話。
他說:“縱使他那麼對我,可是我仍未想過要他的性命,同理若有人想要他的性命,我自然會與他拚命。”
“繼承明安府的這些年來,我自認我不是一個好兄長,也不是一個好頭領。一來,我不能使我的兄弟姐妹團結和睦友愛,反而使你們手足相殘,這是我的錯。”
“二來,我不能帶領族人走向更好的生活,而使之屈居於其他三大家族之下,令他們不能抬頭挺胸的做人。這是我無能,也是我的錯。然而我一直在努力,努力讓你們生活的更好,努力讓你們不再去瞻仰其他強族的臉色。”
“可是我的弟弟,你呢?你身為明安宗府的一份子,不思和睦,不思進取,卻一心想著要除掉自己的手足?你究竟是想置明安一族於危難之中,還是想置自己於水火之中?”
明安灝棕一番話,夾著牛毛細雨一道紛紛砸落在明安灝然的肩上,頭頂上。他厚實的肩膀在雨中有些發顫。
良久後,明安灝棕聽見。明安灝然的聲音夾雜在橋底下流過的徐徐水聲裏,在這樣暗黑夜幕的流水聲中。他的聲音聽起來多了一股子傷感。
他說:“手足,若他當我們是手足我又何苦想盡一切辦法去除掉他?明安灝軒狂傲自負,就在數月之前他不是傷了你嗎?大哥,你當他是手足,可他隻當你收仇敵。你何苦養虎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