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泉搖頭感歎。同樣都隻是個孩子，別人家的孩子在這個年齡段都還是父母的手中寶，心頭肉。可是他眼前這位卻似一個被拋棄的娃。王文泉不經有些感歎。
墨棋隻緩緩磕了幾個頭後，起身卻是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了。
王文泉問：“他這是要去哪裏？”
“幽冥界，瑞陽七十二年春琉妃卒，同年幽冥界五少君，引天地之禮立誓，入十獸殿，若能活著走出十獸殿，當讓冥君攜冥界眾生參拜琉妃，若不能活著出來，隻當自願以身祭上古神獸。”
衛盞疏淡聲道。王文泉這下懵了。十獸殿啊，那可是封印著上古十大神獸凶靈的地方，他一個小小少年也敢在進去。
“後來呢？”王文泉好奇的問道。
衛盞疏淡漠道：“後來，他出來了。”
說完腳步一動，隻跟著墨棋王前走去。王文泉心道：誰不知道他活著出來了，問題是他是怎麼活著出來的，這才是最重要的好嗎？
他們隻一路跟著墨棋。衛盞疏本以為墨棋會回到冥殿去，沒料到墨棋卻隻是徒步來到皇陵山下的小河邊。
王文泉擔憂道：“你說他會不會是想投河自盡？”
衛盞疏沉默著，沒有搭理王文泉。半響後，王文泉繼續道：“你不是要將他帶出夢境嗎？這樣你打算怎麼將他帶出夢境？”
衛盞疏凝望麵前一條清清小河時。眉宇間難得的帶上了一些肅穆，半響他沉聲道：“也許不用我們帶，他自己會從這個噩夢裏走出來。”
王文泉覺得也是，作為一個可以在十獸殿中走出來的人，他覺得這個小小的夢境對他應該是不足畏懼的。
他們現在要做的隻要靜觀其變就好了。
衛盞疏似恍然想起了什麼道：“小九，究竟如何了？”
這一路王文泉都在等衛盞疏能夠開口問問那個人。隻是這一路走來事情繁多，很多時候衛盞疏不是不想問，而是他沒有時間去問。
這一次在這夢境中，衛盞疏竟然會忽然提醒，這樣王文泉有些意外。
王文泉祭出手中的聚魂珠。聚魂珠通體黑亮，黑種透著一股油亮光澤。他隻將聚魂珠高高舉起來，一雙眼睛微眯著凝望裏麵偶爾散出來的一點光輝。
半響後，王文泉道：“在聚魂幻境裏的時候，她本就是靈體，現如今她也是，隻是她的神識已經飄散，若需要重新凝聚還需要一點時間。”
“多久？”
“最少需要一年的時間。”
衛盞疏凝望麵前那條清淺河水。一年的時間，那就等下去吧，一年的時間也足夠讓他幫她找一個更好的身體了。
王文泉忽然想起，小九的身體已經死了。他問道：“她那個身體已經死了，你準備怎麼辦？”
衛盞疏緩緩抬頭，卻是沉默。他忽然想起在絕世界外初見小九時的場景，她的手被人砍了下來。那個時候，他就站在攤子的麵前，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