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踏風步”,商野用劍使出一記“狂草劍法”之“風吹草動”,讓劍招隨著自己的步法,刁鑽地刺出。鐵煉躲閃不及,吃了數劍,好在其外家功夫練體不俗,以致傷不深重。麵對刁鑽地快劍,鐵煉不再無畏的閃躲和格擋,硬接數劍,使出一招硬橋硬馬的“千斤鐵掌”之“劈山式”,這一手刀下來,如同力劈華山的千鈞之力,加上手上重達數斤的黑鐵手套,一時勢不可擋,直接崩開了“風吹草動”的劍勢,接著便朝商野的身體襲來。商野心道:“幸好這把劍是草原狼給我的禦風劍,受了這一招,隻是有了個缺口,換成尋常兵器,怕是早已經斷為兩段了。”見鐵煉再次用“劈山式”襲來,商野用劍一擋,隻感虎口一麻,險些把劍脫手,一看這與封建的缺口處延伸了一道小裂紋。
商野這時深知“千斤鐵掌”之霸道非常,便再使出“踏風步”來閃轉騰挪,以快製力,來消磨鐵煉的體力。
“他奶奶的!你像隻蒼蠅一樣飛來飛去的!煩死了!看我這招!”鐵煉怒不可遏,一招“裂地式”拍裂地板,商野一個趔趄,險些跌落,好不容易立定,便聽到銀鈴大喊:“商公子,小心!”商野這才看到鐵煉又一招“千斤鐵掌”之“碎顱式”,一掌直奔商野額頭而來,掌勢如猛虎下山撲麵而來,商野不敢怠慢,用盡最強內勁,再運“踏風步”勉強避開,隨即順勢蹬了一下柱子,蓄力直奔鐵煉,持劍使出“狂草劍法”之“草長鶯飛”,劍舞如鶯舞,淩厲地連刺鐵煉數個要穴,慘叫連連,商野乘勝追擊,旋即使出一記下壓劈腿,將鐵煉重重的踢的跌落樓下。
鐵煉一時動彈不得,周身劇痛。“若是尋常人等,中了我剛才刺向要穴的幾劍,早已一命嗚呼。幸得你這外家功夫練得著實不錯,才得以保命。不過,現在,我就要取你這平天幫走狗的狗命!”商野正要提劍割喉,卻被一記流星般的飛腿擊退。
商野登時一愣:“‘第六?開陽’……是‘北鬥天罡腿’……是、是他?”
站在商野麵前的,是一個麵容滄桑的白發男人,滿麵的胡茬更托出其傲然的氣質,他,就是草原狼。“是你,”商野狠咬牙齒,“師父,你跟我說清楚……為什麼要離開黑羽寨,加入平天幫?”
“自古人應依附強者,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我隻是順應天命罷了。”草原狼麵無表情地說道。
“嗬,這就是你們強大的平天幫?欺負弱小,為非作歹?你草原狼什麼時候自甘墮落到這種地步了?以前那個桀驁不馴,浩氣凜然的草原狼到哪裏去了?啊?你回答我!”商野無盡的怒火和不甘都爆發了出來。
“我是什麼樣的人,我自己知道,輪不到你替我決定。來人,把鐵煉抬回去。”說完草原狼背過身去,三名跟班上前扶起鐵煉準備離去。
“慢著,”商野突然改變了口氣,異常的冷靜,“這時候我最後一次叫你師父,既然道不同,那麼以後大家兵戎相見,不必留情!你我今日,就如這禦風劍一般,師徒緣盡,恩斷義絕!”說罷,順著裂縫,商野用盡全身功力,折斷了這柄多年師徒情分的象征,而商野的心,更好似被斷劍狠狠地紮了進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