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野,酒喝的差不多了,該回寨子裏了吧。”上官姑娘冷冷地對商野說道。
“關你屁事。”商野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兀自飲著酒。
“是我姐姐吩咐我叫你回去的,你當我願意來看著你這酒鬼?”這上官姑娘似乎早已習慣了商野的脾氣秉性。
“上官若霜,上官流蘇她究竟是你姐姐?還是你媽啊?你怎麼什麼事都聽她的?你什麼時候準備斷奶啊?”商野連珠炮似的叫罵道。
“你給我好好說話,不然就割開你的嘴。”上官若霜連發怒時的語氣,都如冰冷的寒霜一般。
商野酒足飯飽,抹了抹嘴,站起身來,拿上佩劍,將3兩銀子交給掌櫃的,另外又走到小二麵前,塞給了他一兩銀子:“小李,最近煩心事太多,所以剛才態度不好,這錢你拿著,就當我商野,給你賠罪了。”說完拍了拍小二,像是把上官若霜當做空氣一般,不予理睬便出了門。
“你要去哪?”上官若霜的聲音多少有些急了。商野頗有些玩味地壞笑道:“翠薇樓。怎麼,你也想去?”說罷,便大步流星的離開了。上官若霜那勝雪般白皙的麵龐上也沁出了一絲紅暈,啐道:“呸,毫無廉恥!人渣。”
小二笑了笑:“上官姑娘,我覺得商大爺人還挺好的。”上官若霜冷眉一皺:“好個什麼!‘酒色財氣’樣樣不少!”掌櫃的卻在此時發話:“姑娘說得對,但也不全對。這商大爺確實是酒色財氣樣樣俱全,但他‘嗜酒而不酗’、‘好色而不淫’、‘愛財而不貪’,唯有這‘易怒卻難平’,好在他往往在冷靜後能夠知錯,也不算太差。”上官若霜聞言,亦陷入沉思。
另一邊,翠薇樓內,吵吵鬧鬧,一片狼藉。商野順手抓住一個龜公,問道:“你們這今天這是怎麼了?這麼熱鬧?是哪個客人‘吃霸王餐’了?”龜公瑟瑟發抖道:“商……商大爺,您來了……今天來了一個雙手覆著鐵手套的莽漢,非要讓銀鈴姑娘陪他,銀鈴姑娘本就不樂意,他,他還動粗,要折磨、淩辱銀鈴姑娘!”
商野這人本就憐香惜玉,加上最近的變故,聽聞此言不禁心中火起,二話不說提劍直奔二樓。
“你……你別過來!”銀鈴聲嘶力竭地叫喊著。那莽漢獰笑著,左邊臉上那道從額頭道嘴角的疤痕隨著他臉部的肌肉蠕動著,不時發出桀桀的笑聲。
商野上樓來,看見滿地都是被這莽漢打倒的人,其中不乏所謂的江湖人士,所受之傷,也十分駭人。商野已經料想到,這人是個外家功夫的高手,絕不可掉以輕心。
“喂,大笨象!”商野挑釁著地朝那莽漢叫道。
那莽漢猛地回過頭來,怒目圓睜,恰如銅鈴,凶神惡煞道:“哪裏來的小毛賊!找死!”言畢,直接如同一隻棕熊一般撲向商野,商野向右一躍,閃開了。這時他定睛一看,這人果然如龜公所說,雙手覆著一副鐵手套,隻露出十指,而這副鐵手套似乎已嵌到肉中,是永久取不下來的。
“你這糙人,還想打我銀鈴妹子的主意,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老子隔夜飯都要吐幹淨了!”商野繼續怒罵著。那人憤怒大吼:“不要命的小子,你曉得老子是誰嗎?老子就是平天幫的‘千斤鐵掌’鐵煉!”
好了嘛,不說不要緊,商野聽到“平天幫”這三個字,好似又被人在自己的怒火上澆了一把油。“平天幫?老子打的就是你平天幫的狗!”剛說完便拔劍出鞘,直取鐵煉咽喉。
“自不量力!”鐵煉弓步一紮,雙掌合十,一招空手奪白刃,死死地抵住這一劍。誰知“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商野借力一撐,一腿蹬在鐵煉的麵門之上,登時令鐵煉吃了一痛。招還未盡,商野落地,即刻施展起草原狼所授輕功絕學——“踏風步”,商野的身法瞬間提速,如同踏風而行,但商野這招“踏風步”共九重,他目前才練到第三重,卻已形如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