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她那樣對待張俊天已經引起了他的懷疑,小小一個來鳳樓的老板怎麼敢如此對待一個尚書的兒子,其中定是有什麼,而以南宮塵的心思一定會去調查來鳳樓,以他的能力肯定能夠查出什麼,就算查出來的不是很重要的東西,可也足夠讓來鳳樓夠嗆,所以剛才她才會順著他與他故裝親密,讓南宮塵以為自己是他的人,就算他是鳳翎國的妖王,可一個王爺還是個皇子是自己背後之人,自然不會將他尚書之子放在眼裏,為此也消了他的懷疑。

“多謝。”毫不吝嗇的擠出兩個字,隻是那誠意似乎不怎麼足。

聽著那不怎麼真心的道謝,鳳魅絕挑眉,危險的眯起雙眸,有些咬牙切齒的道:“我剛才好像有聽說你要把我送人。”憶起剛才聽到這句話還差點被南宮塵有機可趁,鳳魅絕怎麼看眼前的人怎麼想要掐她那可愛的脖子。虧自己還心甘情願的讓她利用,她就是這樣回報自己的!

小沒良心!

北溟煙自然記得剛才對洛蓮的開的玩笑,沒想到這個男人剛才在那樣的情況下都還能聽到這句話,幽幽抬眸,看著眼前這張妖孽的麵容,白皙的手柔柔撫上那因為生氣而略顯紅潤的麵頰,口中呢喃自語,“是又怎樣?”

上一刻還因為她的柔情四溢心軟不已的鳳魅絕這一刻差點沒吐血。

這個女人就不知道說幾句好聽的讓自己聽聽。

有些用力的撥開麵頰上的手,踱步來到船邊,憤懣的坐在那裏不再言語。修長漂亮的雙手緊握成拳,極力控製著想要揮出去的那一掌。

北溟煙知道某人被自己氣得不行,心情瞬間好了,來到他的身邊,用手指搓了搓他,沒好氣的道:“生氣了?”

“真沒風度,不就幾句話嗎。隻準你逗我,就不準我耍耍你。”哥倆好的搭著他,北溟煙一點也沒有討好的樣子,傲然的倚在他身邊,順著他的眼神看向那滿湖的聖蓮,內心一片平靜,良久才喃喃道:“為什麼人一定要撞得頭破血流才知道退回來,痛了才收手?”明明可以猜到後果卻還是想要一試,試了又能如何?還不是什麼都不能改變,最後倒是讓自己傷上加傷何必那樣傻!

聽著那略帶悲傷的話,鳳魅絕一愣,看著那完美的側顏,不再淡然出塵,些許的悲傷隱現在其中,紅唇微抿,像是憶起了什麼不快樂的事情,秀氣的眉宇微微皺著,給人蒼涼的感覺。

用力的將圈在懷中,鳳魅絕扭頭望著那開得嬌豔的聖蓮,淡漠冷然的嗓音幽幽響起,“或許隻有那致命的一擊才可以喚醒。”

“你也會這樣嗎?”扭頭,認真的看著他,神色是從未有過的執著,像是想要尋求著什麼,需要通過他認定著什麼,卻又有些害怕去知道。

搭在她肩上的手不由鎖緊,幽深的紫眸像是那無止境的深淵,所有的情緒都被卷入其中,最後化為平靜,就連嗓音都不再有任何的起伏,“無論對錯,我隻做我想做的。”

一句無論對錯,隻做想坐的,像是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那道封閉著的心門,不敢置信的牢牢鎖住他,想要找出一絲虛假的奉承的地方,可是他卻隻是那麼淡然的看著遠方。

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抓住他的衣擺,這一刻兩人之間有什麼變了,好像瞬間將站在兩頭的人拉到了麵前,觸手可及。

久久都不曾出聲。直到香秀那擔憂的聲音傳來這才回過神來,有些慌張的鬆開他,又是那個高傲囂張的北溟煙,淡漠的麵具武裝住了那一點點的脆弱。

無聲的歎息,看著眼前這個又再次自我保護的女人,鳳魅絕也隻是乖順的鬆開手,有時候不能逼得太急,不然物極必反。

香秀試探的叫了幾聲,這才走了進來見兩人相安無事的站在窗口,一白一紅就像那遠處的聖蓮,兩兩鑲嵌,竟是那樣的美好。

可是這樣的安靜鳳魅絕並沒有讓它保持多久,很快那個認真嚴肅的鳳魅絕像是被一陣風吹走了般,妖孽的麵容瞬間傾下,覆在她的耳邊誘惑性十足的詢問,“想不想知道三年前發生了什麼事?”

妖孽的嗓音再次在耳邊響起,鳳魅絕牢牢的抓住她的手,不時的輕捏她的戶口,神態很是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