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緊張。我隻是猜測。”丁楚陽安撫地拍拍她。“看來還真猜對了。她是你什麼人。”

猶豫片刻。付子桐低聲說:“她是我親生母親。”

丁楚陽點頭。難怪她會對他說那樣一番話。站在一個母親的立場上倒是無可厚非。“怪不得她會會選上付氏。後來沒有和付氏合作是不是也是因為你的緣故。”

“是。我不想爸爸媽媽他們知道這件事情。”

“你是不想付氏受製於她。”丁楚陽看著她。眼裏滿是憐惜和愧疚。“桐桐。是不是對我很失望。”他曾經用付氏的股權威脅她。雖然知道自己決不會那樣做。但她心裏肯定是有了陰影的。

付子桐默然。商場上的事情她不是很懂。但當初拒絕溫卉。的確是想過丁楚陽那番話的。

丁楚陽雙手扶住她的肩膀。“桐桐。我說那些隻是氣話。就像你和我說要離婚一樣。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呢。”

“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氣話。”

“我當然知道。”他笑著看著她。“有溫卉這個強大的後台。如果你真要離婚。豈會受製於我。”

付子桐最見不得他一副吃定她的樣子。恨恨地說:“我自己的事情不喜歡別人插手。”

“好。我們不說別人。就說我們倆。”斂去了笑意。丁楚陽很認真。“桐桐。本來這些話從醫院回來後我就想對你說了。可是你跑得太快。我還沒來得及說。你就又逃了。桐桐。你是不是一直恨我當初逼你結婚。”不等付子桐說話。他又自顧自地說下去:“可如果不這樣。你又怎麼會和我在一起呢。我喜歡你。從很早就開始了。我一直告訴自己。桐桐長大了是要做我丁楚陽的老婆的。但怕嚇著你。不想太早和你說……。其實。我後悔的是。沒有一直陪在你身邊。給了別人機會……”

“你這是什麼強盜邏輯。你喜歡的就要不擇手段地得到。從來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在上做君子向來就沒什麼好結果。潘雲鵬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倒放手了。結果呢。”

“我姐姐心裏沒有他。就是他不肯放手。也未必會跟他在一起。”付子桐辯駁道。

丁楚陽突然展眉一笑。“所以說。我很幸運。你心裏到底還是有我的。是不是。桐桐。”

付子桐被他將了一軍。悶聲道:“那不一樣。”

“承認你在乎我。就這麼難嗎。你看到那張診斷書那麼大的反應。你那麼緊張我。別告訴我。就是朋友你也會這樣。那個感覺不一樣。桐桐。你心裏明白的。”從醫院回來後。她的逃避和不自然他都看著眼裏。他不想她再縮回殼裏去。“你看。我做了那麼多讓你生氣的事情。你怎麼能這麼便宜我。讓我過得逍遙自在的。怎麼也得讓我鞍前馬後地服侍你。稍有不滿。你就警告我‘蔚陽總經理的位置你還要不要坐了。蔚陽的股份你還要不要了。’……”

付子桐被他的語氣逗得“撲哧”一樂。“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啊。”

丁楚陽走後的第三天。他公司的司機開著一輛麵包車來給付子桐送東西。

打開車門。嚇了付子桐一跳。滿滿地都是禦寒用品。羽絨被、電熱器、暖手寶……。她一個人哪兒用得了這麼多東西啊。結果是組裏每人都收到好幾件禦寒用品。多餘的兩台電熱器送給了小學的老師。

肖景榮打趣她。“不知下次丁總會給咱們送什麼來啊。”

結果。沒用幾天。果真就有更大的驚喜。市裏有家公司給村裏讚助了一大筆資金。用來修路和建學校。不但村裏人樂得夠嗆。就連肖景榮也挺高興的。“咱們總算沒白來一趟。”

說到那家公司的名字時。付子桐愣了一下。那是慕少璵的一家分公司。

她給慕少璵打了電話。“謝謝你。表哥。”

慕少璵在那邊笑。“和我沒關係啊。桐桐。錢都是你們家丁楚陽出的。我隻是賺了個慈善家的好名聲。”

遠處是一片山林。隔著層層的霧靄。看不真切。丁楚陽那天說。“桐桐。我們倆就像長在一起的兩棵樹。根係都已經糾纏在一起。真要分開。彼此都會很疼很疼……”

愛恨糾葛。很多東西都是會隨著時間而改變的。而很多東西也真的變了。

看完記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