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醉顏立馬懂了。
以前青樓的表演,全都是一個姑娘又彈又唱,隻需要挖走一個人就足以。
而現在,算起來一個表演要十幾二十個人,如果要全挖走,想來是根本不可能的。
看來這名門夜宴背後的老板,確實精明的可以。
“三少,至於去學的人……”雲娘看了眼樓醉顏,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彙報,“那些曲子太快了,還有那些歌詞,好多詞都聽不懂……至於舞……”
“好了,不用說了。”樓醉顏抬手,打斷了她的話。
這段日子,他也看的出來,名門夜宴是敞開了門,任由花柳街周圍的青樓去偷師,根本不加阻攔。
但是,往往去的人是誌氣滿滿,回來卻是垂頭喪氣。
隱隱有種即使打開門讓你學,也學不到的譏諷意味。
“三少,再這麼下去,我們花滿樓……”雲娘說不下去了。
“哦?已經被逼到這種地步了?”
想起現在的境況,雲娘是氣得全身都抖,但是,卻不得不認清這個事實,“是……自從名門夜宴開門到現在,花柳街已經被擠垮了三家,恐怕今夜過後,隔壁的紅顏坊也要關門大吉了……”
“容我想一想。”樓醉顏冷漠的眼瞟了眼賬本,說完,便起身,走出了書房……
而他前腳剛一走,一頂金光燦燦的八抬大轎就落在了花滿樓的正門口。
“停轎。”
驀地,嬌脆的聲音響起,喝停轎夫。
開口下令的,是一個小丫鬟。
轎夫們小心翼翼的將轎子擱下,不敢震動到一分一毫,那謹慎的模樣,彷佛怕震碎了轎子裏的嬌貴人兒。
確定轎子停妥後,小丫鬟走到轎門旁,恭敬的低垂著頭,對著轎門那幅繡工精美的軟簾輕聲低語:“小姐,花滿樓到了。”
“嗯。”轎子裏,傳來一聲傲然的應答。
半晌之後,一隻柔若無骨的白淨小手揭開了繡簾,一個絕色的女子緩步踏出轎子。
她穿著紅色的裙衫,額上懸著一枚銀鎖珍珠,整個人不是溫雅秀美,也不是嬌豔姿媚,不是不美,而是自帶三分英氣,三分豪態的自然美。
卻又不失雍容華貴,自有一副端嚴之致。
四周瞬間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屏氣凝神,注視著甫出轎子的金巧巧。
這些年來,金家在京城內名聲響得很。
如果說樓家是數一數二的大商人,那金家也能算旗鼓相當的一戶。
隻是,兩者的區別在於,樓家是百年基業,而金家則是暴發戶。
幾名仆人扛著上好的邊疆織毯,動作俐落的揚手一拋,紅色長毯略咚咚的滾了開來,一路鋪蓋到花滿樓大門。
金巧巧就這樣踩著織毯,走向花滿樓。
站在門口掃地的龜奴見此,趕忙上前,伸手攔住金巧巧,“金小姐,花滿樓不招待女客!”
“是嗎?可我又不是第一次來了?”金巧巧停住腳步,輕揮著紅紗絨扇。
她眉宇暈紅,容光煥發,眸子朝門內望了一眼,心情似乎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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