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一星期,牧亞希都沒來學校,而那隻貓最終還是留在了我這兒。因為那天亞希跟著他爸爸走後它帶我去了學校後山,它用爪子挖開一堆小小的聳起的土壤,我看到那隻小白波斯貓布丁的屍體躺在裏邊,全身發了黑,好像是中毒至死的。
我開始想知道牧亞希所說的在他家裏的那頭會吃貓的狼究竟是什麼東西。盡管我對動物素來沒愛心,但這般殘忍的殺戮也是我不忍見的。
我的唱歌還是不在狀態,而且看到底下那群嬉鬧的滿身酒味的人群心情便愈是煩躁,幾次都差點跟客人起爭執。
“靠,唱得這麼爛還唱什麼歌啊?”一個前邊留著一撮綠毛,混混樣的男人朝我吼道:“不過樣兒倒是停不錯的,看你和老板娘那麼親密,一定是她情人吧?”
“***你說什麼呢?!”我又一次掀了麥。
“聽聲音怎麼像個女人呢?到底是公是母啊,讓我摸一下就知道了,嗬嗬……”他猥褻地伸手過來,我隨手拽起一隻酒瓶就砸到他的腦門上,於是,那撮綠毛叢中盛開了紅花。
“啊!”他摸著自個的腦袋,悲慘的哭嚎道:“你個臭婊子,居然打我,看老子怎麼教訓你!”
他掀起褲腳,從襪子裏掏出一把刀子就準備捅過來,但迅即就被一個男人給抓住了手腕,用力反擰到肩後,刀子掉落在地上。
“對一個女孩子動刀動劍的,也太沒風度了吧。”
他正是我們學校一個年輕的物理老師——牧葉希。他帶著一副眼鏡,總喜歡穿有著綠色碎花圖案的休閑襯衫,無論是冬天還是夏天都是如此。他長得高高瘦瘦,白白淨淨,異常秀氣,也深受女學生們的喜歡。
印象中他並不是一個喜歡喧鬧的人,但我發現近一個月他幾乎隔三差五地就來酒吧消遣,總是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角落,喝著紅酒。
“臭小子!”那混混死不敢心地將那另一隻騰出的手揮過來,又被牧葉希穩穩地握住一同反扭到身後,我似乎聽到他手臂筋骨斷裂的聲音。牧葉希最後又一腳將他狠狠踹趴在地上。
身後響起一陣掌聲,是蔓姐。她拍著掌,說:“精彩,真精彩。”然後喊保安把那個混混扔出酒吧去了。
牧葉希稍整了一下衣服,謙遜地一笑,說:“酒吧這地兒夠亂的。”
“哼,這點小事我自個也能輕易解決。”我不領情地塞了他一句。我是學過跆拳道的,最基本的防身術必定懂。
“諾言,人家好歹也幫了你……”蔓姐的臉色並不好看,我第一知道她也會知恩圖報。
她回過頭,對牧葉希說:“酒吧這地兒是夠亂的,一起去外邊走走吧。”她的笑容很溫柔,褪盡了一切鉛華,第一次笑得這麼純樸。
我想這又是她勾搭男人的伎倆,我並不想幹涉她的自由,但我有視而不見的權利。
“蔓妮女士,我請假一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