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彪見林浪尚是虛弱,連忙將他扶進房內。林浪見耿彪如此關心自己,心中滿是感動,轉而又想到自己的爺爺,不禁悲從中來。
“彪叔...”林浪哽咽道。
“我真沒用,我救不了爺爺,強行練功還差點死掉,還要如此麻煩你。”林浪垂頭喪氣責怪這自己。
“傻小子,你天資聰穎,勤勉有加,又得林老爺子真傳,出人頭地那是早晚的事,隻是你一味求成,反而落了下成。聽彪叔一句勸,順其自然便好,凡事強求不來。”耿彪出言安慰著林浪。
“知道了,彪叔。”林浪低聲應道。
“你先好生休息著,我去盟裏叫幾個內功師傅過來幫你看看”說罷,耿彪急急忙忙走了。
林浪抬頭呆呆的看著屋頂,琢磨著耿彪剛才的話…
盟主府內,耿鶯鶯一進自己的房間便將房門鎖上,趴在桌子上放聲哭了起來。想起剛才的事是愈想愈氣,順手便將桌上的茶壺茶杯摔在地上。
“死林浪,臭林浪!”耿鶯鶯邊哭邊罵,仍是不解氣。
隔了一會,有一美婦人推門進來。
耿鶯鶯見是自己母親,收了哭聲,也不再罵了,隻是仍止不住哽咽。
“怎麼了鶯鶯,誰惹著你了”婦人見自己女兒哭成淚花,頓時心疼不已,掏出手帕替女兒把眼淚擦了,又招呼丫鬟把地上的碎瓷片收拾了。
待到丫鬟都出去了,耿鶯鶯才將剛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向母親說了。
“娘,你說二叔是不是很過分?”耿鶯鶯抱著母親撒嬌道。
聽完耿鶯鶯的所說,耿母已是明白了個大概,心底暗暗發笑,自己這個傻女兒怕是喜歡上那個少年了。也不說破,繼而問道:“那林浪現在可曾脫離危險了?”
“我走之時二叔已經幫他穩住了心脈,現在料想應該沒事了。”耿鶯鶯不解說道。
“娘~你怎麼也這麼關心那臭小子,您女兒受氣了,您一點都不心疼嗎?”耿鶯鶯嗔怪道。
“你呀,做事沒個分寸,你這大小姐脾氣也該收一收了,不然將來怎麼嫁的出去?”耿母用手點了點女兒的頭。
“娘~”耿鶯鶯羞的臉通紅,撒嬌道。
母女兩又說了一會悄悄話,耿母見女兒已經不氣了,便不再出言相勸,抽身出了房門。
輕輕將房門帶上,耿母向丫鬟吩咐幾句,便笑著走了。
林浪原本躺坐在床上休息,但實在熬不住枯燥,便將老師傅授予的劍譜拿在手中觀看,這一看不打緊,又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了,真真是個武癡。
耿母從女兒那出來後,一心想要見一見這個令女兒春心萌動的少年。於是吩咐丫鬟備了些滋補的食物親自往林浪住的小院送來了。
丫鬟在門外喊了幾聲,沉迷劍譜的林浪卻絲毫沒有聽入耳中。待到耿母一行推門進來,林浪仍以手為劍在那比劃。丫鬟見了不覺好笑,忽又想起夫人在旁邊忙低下頭去。
耿母見狀心底也是發笑,這少年郎卻是個憨性子。
林浪見有人進來,忙放下劍譜。知是自己方才看劍譜入迷,鬧了笑話,隻好撓著頭翻身下床見禮。
“晚輩見過盟主夫人”
“還盟主夫人,叫嬸嬸吧。在我麵前你就不用拘束了。”耿母一邊說一遍打量著林浪。隻見這少年容貌也不甚出挑,隻是生的方正,眉宇間一股英氣倒是惹人喜愛。
“聽說你練功不慎,傷了身子,嬸嬸特意給你送了點滋補的食物來,快趁熱吃些吧。”
說罷,招手讓丫鬟把帶來的食物擺滿了一桌。
林浪練功本已餓了,如今這麼美味擺在麵前不由食指大動。
“還愣著幹什麼啊?吃吧,不然涼了。”耿母見林浪拘謹的很,不由好笑,出言說道。
林浪傻嗬嗬地一笑,說道:“多謝嬸嬸,那我不客氣了。”說罷,便抓起了筷子。
耿母見林浪吃的專注,便說道:“你且先吃著,嬸嬸有事先走了。”
“誒,嬸嬸慢走”林浪忙放下筷子,起身說道。
耿母帶著丫鬟離開了林浪的院子,從她臉上的笑容看的出她對這個少年非常滿意,一想到自己的女兒不禁又偷笑起來。
林浪狼吞虎咽的吃著,渾然不知自己被當成“女婿”看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