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裏盟盟主的內府裏,演武場上,林浪正跟著傳授劍法的老師傅練習,一筆一劃似模似樣,老師傅在旁不禁暗自點頭。旁邊的涼亭裏,一身鵝黃勁裝打扮的少女正百無聊奈地看著場上的兩人。鵝黃衣服的少女便是萬裏盟盟主耿京的女兒耿鶯鶯,正是年少貪玩的時候,練武也是隻有三分勁頭。再者說,習武一途沒有輕鬆一說,並不是所有人都似林浪一般能吃苦。隻練了三招兩式,耿鶯鶯便沒了練習的心思,坐在一旁偷起懶來。礙於盟主的麵子,授業的老師傅也不說,反正林浪這小子來了,且天資聰穎,老師傅也樂得教一個肯上進的徒弟。一個招式,林浪不知走了多少遍,也不厭煩,一門心思全在劍法上。老師傅見徒弟如此勤勉好學,也不藏私,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一老一少,一個好學,一個善教,沉湎其中,渾然忘我。
好不容易挨到休息的時刻,耿大小姐見兩人終於不再比劃,蹦蹦跳跳跑到林浪麵前說道:“林浪,聽說城裏來了個西域的雜耍班子,我們去看看吧”
“不去了,我還要回去練功。”林浪木訥地答道。
“真是無趣。”耿鶯鶯悻悻走了。
老師傅湊過來打趣道:“年輕人嘛,去看看也沒什麼大礙。”
“我沒有時間浪費在這些無用的事情上,我要變強。”林浪神色堅定。
老師傅尷尬笑了兩聲,不再言語。
耿鶯鶯從演武場出來之後,仍是氣不過。自己好心請他出去玩,那個呆子竟然不領情,要知道盟主千金的麵子可不是隨便給的。
“這個呆子,真是氣死我了,姑奶奶我要好好教訓教訓你。”耿鶯鶯一路踢著石子,思考著如何教訓教訓林浪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
兜兜轉轉,不知不覺耿鶯鶯竟來到了林浪的住處。
“正是冤家路在”耿鶯鶯心裏想到。
“也罷,進去看看那個呆子到底是不是那麼喜歡練武,說不定還可以捉弄一下他”想到這耿鶯鶯興致勃勃進了林浪住的小院子。耿大小姐躡手躡腳的走著,見院內靜悄悄的,似是沒人的樣子,那呆子不知去哪了,一時意興闌珊。轉身欲走,抬頭見涼亭內林浪正打坐運功,端是嚇了一跳。瞬間反應過來之後,耿大小姐臉上漏出一抹羞色,這有什麼好怕的,自己真是莫名其妙。終是好奇心驅使,耿大小姐輕手輕腳向林浪走去。走近一看林浪兩腿盤坐在地上,雙手結著古怪的印記,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端是奇怪。見他並無反應,耿鶯鶯更是大膽起來,仔細端詳起林浪的樣子來,隻見林浪臉上汗如雨下,雙目緊閉,嘴唇緊咬,似是非常痛苦的樣子,耿鶯鶯不禁有些害怕起來。緊接著,林浪渾身哆嗦,腦門上又有白氣冒出,崔鶯鶯好奇心愈重,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戳了戳林浪的肩膀。
“不可!”兀的一聲大喊,已是遲了,林浪應聲躺倒在地上,突出一口鮮血。耿鶯鶯嚇了一大跳。
“二叔”耿鶯鶯怯聲喊道。來人卻是耿彪。
耿彪也不答話,急奔過來,將林浪扶坐起,先是把脈,見脈搏狂跳,心相不穩,知是練功走火入魔,急忙用自己的內力護住林浪心脈。
耿鶯鶯在一旁看得著急,也不知是自己闖了禍。
半響,林浪睜開雙眼,緊接著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氣息倒是平穩了,隻是臉色依舊蒼白。
“彪叔,多虧了你,不然此時我已經死透了。”林浪有氣無力的說道。
耿彪見林浪已經脫離了危險,一顆懸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先別說話,調息,穩住血脈”說罷,耿彪站起來對著耿鶯鶯喝罵道:“叫你好好練武不聽,還要打攪別人練功,你可知道剛才有多凶險嗎?你差點害死他!”
耿鶯鶯從未見過二叔這樣,從小更沒有人這樣跟自己這樣說話。嚇得已是說不出話來,又羞又怒,淚珠已是在眼眶打轉。
“你還站在這幹什麼?還不趕緊走,待會我去跟你爹說,叫他關你禁閉!”耿彪繼續發怒道。
“彪叔,不管鶯鶯的事,是我自己強行運功,導致氣血逆行的。”林浪見耿彪錯怪了耿鶯鶯連忙出聲幫腔道。
聽到這話,耿彪更氣,正欲開口,耿鶯鶯大小姐脾氣發作,朝林浪罵道:“誰要你幫忙說話?哼!”說罷,氣得跺了跺腳轉身便走了。
“你!”耿彪氣急欲追。
“彪叔”林浪連忙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