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歸恐懼,咒罵歸咒罵,我總不能一直這樣貼在牆壁上吧。
咬咬牙,挨了一刀,我都沒死成,又怎麼會死在這種地方。我開始慢慢的挪動了起來,小心翼翼,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近了,近了,還差五步,四步,三步,兩步,一步,耶,我過來了。回首,看著那條如羊腸樣的小道,雖然恐懼猶在,但是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第一次,我憑著自己的能力度過了這樣的艱難險阻。
不再停留,我向裏屋跑去。
剛一進去,我就愣住了。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裏麵有五張床榻,他們五人就躺在上麵。枯瘦的身體,蒼白的麵容,他們到底經曆了什麼。
我一步步的前行,多希望這隻是我做的一場夢,哪怕醒來讓我再走一次那條小道,都沒有關係,可是,身體傳來的痛痛清晰的告訴我,這不是夢,而是實實在在的事實。
“清魂,晨曦,天諾,塵,北澤。”我一一走過去,可是他們好像睡死了一樣,沒有半點醒過來的跡象。
“醒來,醒來啊,你們,我回來了,我回來找你們了,不要睡了,再睡,我就去找別的男人了!”恐懼如洪水一樣瞬間將我淹沒了,我失去理智的大喊大叫著。
“死女人,你敢。”
“不準。”
“你敢。”
“不行。”
“你個沒良心的。”
微弱的聲音傳來,我驚喜的看著他們一個個慢慢張開眼睛。
“誰說我不敢,我就敢,你們再敢這樣睡死了,我……我就……哇……”我撲到離我最近的北澤身邊哇哇大哭起來,剛剛真的嚇死我了。我以為我回來了,而他們卻離開了。
“好了,不要哭了,我們沒事。”北澤一下一下的撫著我的後背。
“舞兒,你怎麼渾身血跡,你的鞋子呢?”藍天諾有些沙啞的聲音裏透出濃濃的擔憂。
“沒事了。”我站起身,胡亂的用袖子擦了擦臉,臉上卻傳來一陣陣的刺痛。
“舞兒,你的臉也受傷了?”晨曦問到。
“有嗎,怪不得有些痛呢?”見他們都醒了過來,我的一顆心也放下了,“你們真的沒事?”
“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了。”
聽見他們這麼一說,我是徹底的放心了,轉身走開了。
“舞兒,你去哪?”清魂疑惑的問我。
不用回頭看,我也知道他們此刻肯東都是一副不解的樣子。
“找鏡子,已經長的不咋地了,萬一再毀容,我真的就沒臉見人了。”找到了,我拿起鏡子一看,左邊的臉有好幾道劃痕,肯定是我掉下去的時候劃得,還好,還不至於出不了門。
腳好痛啊,我低頭一看,哪還能看出是一隻腳,血肉模糊的。“哇……我的腳廢了。”
到後來,他們幾個病弱的人集體顫顫悠悠的向我跑來,又是哄,又是上藥的,讓隨後趕來的鬼醫狠狠的嘲笑,諷刺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