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躺下了”

“是的我躺下了。就在我們對視的當口,從他的身後又出來一個紫衣女子:你還是不忍心下手。話畢,那紫衣女子在我後背上擊了一掌。這一掌的力度並不是狠重,然而我卻倒下了。想必她的掌上塗有五花毒。”

“五花毒,這個有意思。”

“哦。”

“你我都遭了五花毒的道,可怕的是還有一個比白雲城主更快的劍客,更可怕的是還有昆侖聖女。想不到我們一到這裏,事情還沒弄出眉目來就遇到了這麼多對手。我想不明白這些對手是奔著你來,還是奔著聖上的賭資來。如果奔著你來,你應該是個死人了。如果奔著賭資來,想不通。我們隻是負責調查,也並不知道賭資在那?或許,他們知道,所以他們就阻止我們。並且他們每次出手本可要了我們的命,但他們並沒有下此毒手。隻是警告我們知難而退。可事情又有點說不過去,他們怎麼知道我們此次來黑風寨的任務呢?京城。”

“京城,怎麼了?”西門吹雪認同浪子洪七的推理分析。

“京城有人把聖上的口論諭泄漏了。這個人必定是聖上身邊的人?”

“聽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有個想法。我想回京城一趟。”

“的確應該回去。”

“你也不問問我回去幹什麼?”

“你回去,自然有你的道理。並且我還知道你會在夜裏回去。”

“哦,你如何知道?”

“你說這壇酒是你用劍換來的,我就知道了。你並不缺一壇酒的酒錢。既使你沒有酒錢,你報上你的大名,就憑西門吹雪四個字,可以換上幾百幾千壇酒。你把劍當在酒坊,而不是當鋪。你也不知道回京多少時日,你怕耽擱了日子,當鋪會把你的劍賣了,放在酒坊一是安全,二是告訴黑風寨的人,西門吹雪人還在。我還知道你回京城根本不是調查誰走漏的風聲,你是想確定一件事,白雲城主真的是死在你的劍下嗎?。你到現在都不敢承認白雲死在你的劍下。”

“你真的很無趣,話真的多。你酒不夠時隻管去取酒。酒坊老板人很好,我說了半天好話他才肯收下我的劍。他釀的女兒紅絕比紹興的甘甜爽口。”西門吹雪的話蘊藏著很多意思。他並非是擔心浪子洪七沒酒錢,他擔心的是他的劍。

夜,

有風,

無月。

西門吹雪一個人孤獨的踏上回京的路。

孤獨,西門吹雪並不怕。

因為他本身就很孤獨,並且他也很享受孤獨帶來的快感。

若有人能從孤獨中尋來快感,那這人並不孤獨。至少他們心中裝著一個聖物。

劍。

白雲城主葉孤城如此,西門吹雪如此。

他們如一對孿生兄弟。彼此心有靈犀。彼此相惜,相知,相愛,相敬。

高原黃土黃沙

殘陽如血

黃土如血

西門吹雪來到一個破落荒涼的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