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君子的方式(1 / 1)

京城郊外,簡陋的茶棚,輕步走進,坐在桌前要了一壺茶水,此時的易水寒,已經易容換了一身男兒裝,一身紫色長袍,俊秀透著幾分英氣的麵孔,帶著幾分陰柔,淡然,沉默的美感。

路人甲:聽說了沒,祁雲山的許願樹,十年開一次花,百年結一次果,現正逢百年,聽說如果能拋到許願樹上,係著許願果的錦帶,一定就會心想事成的!

路人乙:“是啊,我也聽說了,我這不也想去試試運氣……”

路人丙:“都去試吧,我呀就去看看熱鬧就行了……”

路人甲:“誒!那你怎麼不去試試拋拋看啊?……”

路人丙:“你以為,是人就能把錦帶拋上去啊?那是需要輕功了得的人,才能拋至許願樹上,據說,這千年老樹,有百米之高……”

路人乙:“真有如此之高?”幾人圍在一起半真半假的暢言……

祁雲山……許願樹……淡漠的臉上像似做出了決定,易水寒鬼使神差的,有了湊熱鬧的想法,她心裏的柔軟在慢慢的打開著,思緒飄遠,六歲那年,她第一次見到他們,淘氣的小冰兒爬到樹上,為鳥兒搭窩兒,小手沒有扶好樹幹,身子重重的朝地麵砸去,沒有預期的疼痛,身下軟綿綿的,之後她認識了,為救她,甘做人肉墊子的他們……

一陣風沙吹過,迷離了眼眸,把飄遠思緒拉回,易水寒付了茶水錢,起身,她想在太陽下山之前趕到祁雲山,看看傳說的許願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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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靜與祥和,易水寒站在窗前,晚風輕拂臉頰,深邃的眸子借著月光,看向遠處,輕輕的音符從朦朧的月色中躍出,耳朵隱約聽出……是簫聲發出的音律,很輕,像似溫柔少女的手,在輕柔的撫平心頭的憂傷,易水寒閉上眸子,聽著這美好的音律,不知何時安然入睡,一夜到天明……

或是昨晚的美妙的音律,易水寒醒來已是巳時,對於一向淺眠她,這麼長的睡眠時間,她已經久違了……

易水寒獨自一人上至祁雲山,站在許願樹前,心裏不由得感慨,“真是名不虛傳……”仰頭望去,許願樹參天而立,葉子左搖右擺的在空中飛舞,以完美的姿態映襯在枝頭,不與美麗花兒比香氣,而是一顆顆結實的果子,這果實和葉子一個顏色……

易水寒從懷中掏出錦帶,係上許願果,她把所有的祝福,期盼,都寄於錦帶上,想著心中的他們,相遇匆匆,也許今生難以再相見,想說的也許沒有機會開口,就讓所有的思念化成祝福,希望他們能幸福快樂……

打破沉思的思緒,易水寒搖頭揮走雜念,水動的眸子夾著傷感,讓那些不會實現的小小願望擱淺在回憶裏,她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來祭奠,他們小時候的點點滴滴,那是她心中的美好,是不願去觸碰的遺憾。

身子輕輕躍起,雙手拋向空中,錦帶沒能如期的掛在枝幹,鳳眉緊皺,輕步圍著許願樹轉了一圈。淡然輕笑,“自己的輕功真真是不濟,原來真如他們所說,不是誰能都把心願拋至樹杆之上的……”這一笑,正好收入白衣男子眼中,男子手持一隻紫笛,眉心舒展,神態閑雅,憑風而立,怡然飄逸。

裴奕陽,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溫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深眸眯起,看著眼前紫衣男子,嘴角略顯上翹,“明明是個男子,卻讓自己,這麼的挪不開視線……”

輕步走到紫衣男子身邊,易水寒微愣,冰冷的神情凝聚在眸子裏……

看到不友善的表情,裴奕陽輕笑,薄唇微啟:“功力不錯,但是就輕功而言,以你現在的功力,隻要日後用心,假以時日一定能拋至樹央的。”話裏帶著挑釁的趣味,裴奕陽有生以來,第一次想以這樣不君子的方式,來引起眼前紫衣男子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