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這種想法像是被那把琴所看穿了一般,下一個飛出來的女客,那方向很明顯是衝我來的:終於知道這個為什麼是壓軸的了,要是一上來就是這把琴的話,後麵的寶物還爭奪什麼鬼?能保住小命都算是不錯了。
果不其然,我被著突然飛出的人撞的摔在了地上,手也被地上的碎石劃傷。手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提醒著我剛才所發生的事情,真的是欲哭無淚啊。
飛出的那位名媛還仍然壓在我的身上,在地上掙紮著,卻爬不起來,下人們見狀,連忙把她扶了起來。少了這個一個重擔,我自己也能夠爬起來了。
從下人的手中接過幹淨的毛巾,輕拭著表麵的灰塵,擠出一部分的血,生怕被感染。好吧,反正已經有傷口了,也省得用刀劃傷了,那麼就讓我驗證下我的猜測吧。
側過頭問著裁判說道:“把鮮血滴在這個凹槽裏麵就可以了嗎?”
見他點著頭,隨後又走到了一邊,生怕我會像剛才的那位女客一般飛出去而且瞄中他,讓他也受這無妄之災。
越接近這把古琴這種感覺越發的強烈,萬物皆有靈性,我也能感受到它的喜悅之情,低聲說道:“聽過伯牙絕弦沒?”潛台詞是要是不聽話的話,就把它給摔了。
手指剛放在凹槽上時,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告訴的運轉著,手就像長在上麵一般,任憑我怎麼努力也無法抽出手來。血就像關不住的水龍頭一般,就在我的眼前流出,然後消失。
我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不好,這把琴該不會是一把妖琴吧,才短短的幾十秒鍾,我的臉色就已經煞白。
心裏麵那個悔啊,難不成剛才那一麵,就是訣別?我舍不得子陵,我也放不下他,我現在好想再見他……最後一麵。
眾人那裏見過這般的場景?原本榆木般的古琴卻已經轉為血紅,難道這把琴是要她的命?關鍵時刻是要怎麼把她和這把琴分開。
俗話說的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更何況現場這麼多的人,就聽見各種的餿主意。
至於為什麼是餿主意呢:有人說一個人抱著琴,一個人拉著我的手,想就此強行分開。也有人說,幹脆用木棍打我的手臂,這樣的話就能和琴分開。更為甚者是第一局中拿玉瓶被紮到的女客,她的想法是用斧子把我被吸住的手指砍了,不然在這樣血液流失下去,早晚也是會失血過多死亡。
說她心狠手辣還真不是蓋的,聽她說出那個想法,一嚇,手就這樣從凹槽上脫出。
看了一眼這把古琴,剛發誓決心不再碰它時,突然間有了一種感應——
“我等你等了好久了哦。”我所聽到的聲音很飄渺,但卻是那麼的稚嫩,說話的語氣有一些埋怨,但更多的是久別之後重逢之情。
“你等我?你是誰啊?”這聲音應當是一個小女孩的,可是來了這麼些天,一個孩子都沒有見到過啊。
“我就是這把古琴,而你,是我的有緣人,也隻有你能聽得到我說話,你知道嗎,我等你等了好幾百年了。”聲音有些虛弱,就快要聽不清了一般。
“等等,我的腦子有些亂,你是古琴?我在和一把古琴說話?”我的大腦飛速運轉著,這樣要是說出去給其他人聽,保準人家會以為我是從那間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神經病。
“嗯,隻有你能夠解開在我身上的封印。剛解開初層封印好難受啊,我需要休息下。”說著這小女孩就不再說話了。
顯然我還是沒有理解過來:這麼說,從剛才開始,我就成了一把琴的主人?還就是因為它吸了自己的很多血?從此我就開啟了為它解封的日子?
想想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說無語也不足魏國吧。
自嘲著,抬起頭卻是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下人臉上也帶有好奇,但由於是下人的身份,不能夠抬頭看,但卻仍然有著好奇心,用聽覺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發生什麼事情了?”臉上露出尷尬的笑。不會已經有人覺得我已經瘋了準備把我關起來吧。
有人壯著膽子問道:“你剛才是在和誰講話?”是不是和那些髒東西?
雖然沒有直說出來,但從她臉上驚恐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中國自古就是一個迷信的國家,尤其在這裏的除了裁判,其他的都是女人。
“我剛才聽見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她說她就是那把古琴,還說我就是她所等待百年的有緣人。”這話,其實我是不信的,肯定有人看不慣我,特意弄了這麼一出來讓我出醜。
聽我這麼一說,她們相互打量著:“我們根本就沒有聽到什麼小女孩說話。”
“怎麼可……”話剛說到這裏,突然間想起剛才那個小女孩說道我是她的有緣人,隻有我才能聽到她說話,難不成,這一切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