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年齡嗎?說起來我到底有幾歲呢?”想到那寂寞度過的萬年歲月,我到底幾歲呢?“也許幾萬歲,也許二十歲,也許三十五歲……”
其他人皆被震住了。
“為什麼,為什麼非得是我們幾個?”水瀲再次問了和闌枷差不多同樣的問題。
“因為,我和你們的前一世有淵源。”我微笑,“而你們,是在紅梧之樹上重生的。”
“前世?前世又是什麼?”闌枷顯然對前世之說很不屑。
“你們已經重生了一次,因為前世的你們已經死了,其實也不能說前世,因為,那個世界已經重生,而你們隻是再過一次從前的人生而已,但是又不同。”慨歎往昔。
“我們,如何死?”冷玄平靜地問。
“因為我的關係而死的。”我想到那冰雪之淵的慘痛,眼不由得濕潤。手伸出,那四片金葉浮起,“這是你們的記憶,如果你們願意幫助我的話就必須恢複從前的記憶,我不會逼你們的,若是你們不願意,我會刪除你們所有關於我的記憶,你們從今以後不會再見到我,你們會過你們正常的人生。”
幾個人似乎對前世之說都十分抵觸,“為什麼要消除我們關於你的記憶,藍小姐應該沒有什麼資格這麼做吧。”闌枷有些諷刺地說出口。
冷玄握緊了冷魄,離開,也許他會這麼做,但是他答應過她要幫她一個忙,其實他並不想恢複以前的記憶,不知道為什麼。
星宛的表情很失落,是什麼感覺呢,她對自己的好隻是因為前世的原因嗎?那種感覺,好象是自己在吃自己的醋,前世是什麼,他根本不想管也不想知道。
“你就這麼守護著我也包括他們嗎?在轉世之後?”水瀲抬頭,湛藍的眼望著我。
“你以為是誰讓塵那麼累的啊。真是的,一年每天都要抽幾個時辰去看你們幫你們張羅這張羅那,從你們一出生就開始了,你們幾個就是幫她管理一下世界報答她一下會死嗎?”焰不爽了,他站出來厲聲責問那些人。
守護,他們何需人的守護,可是,每個人想到從出生到現在的種種事情,仿佛真的有人在暗中默默守護他們,沒想到會是她。
幾個人沉默,卻是誰也沒說話。
看來八成是不行了。心裏有些難過,“其實不恢複記憶也是好。”那悲苦的記憶,不需要存在,“你們都回去吧,我的確沒資格磨滅你們的記憶,也算是我自私了,對不起。”
記憶,一旁的移輕知道淺塵是神後就整個人呆在那,那種感覺是絕望嗎?為什麼她是神,而自己卻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為什麼世界如此不公平。
那四片金葉仿佛在手中綻放,望著金葉子上漂浮的一團團不同顏色的氣體,我陷入了回憶。
“那是什麼?”顯然不也不太適合安靜的移輕終於忍不住好奇問了。
“是記憶。前世的,他們悲痛的記憶,前世,他們不甘的記憶,前世,我負了他們的記憶,當時的混亂,要不是我,也許根本不會發生吧,也許,他們也不會死……”
那些記憶,為什麼她害怕讓他們恢複,難道真如她所想,移輕咬了牙,看到身旁的影,他望著那四個人,注意力沒有在自己身上,移輕再看了看離她不遠的塵,那手中的光輝仿佛觸手可得,她心中暗暗一定,竟是在大家不注意的時候撲向淺塵,一把奪過那絢麗的葉子,那葉子一離開淺塵的手掌,竟是被什麼震動一般飛散而去,如光速般的速度直接分別飛入那四個人的額頭之中。
“糟了!”我急忙想伸手去抓卻是晚了一步。“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是真的生氣了。
影後覺地將移輕擒住,可是她此時已經達到了目的。那四道顏色不同的光輝籠罩著四人的身軀,那高大的紅梧樹頂端的金葉散發耀眼的光芒,我的額頭那花瓣綻開,發絲飛揚,那光芒投射到我的身上,再次射入那四人體內。不得不閉上眼,保持靜心狀態,現在的他們,必須再經曆一遍前世的記憶,而我必須充當其中的媒介。
“我不甘心,所以我要報複,你最害怕什麼,我就要做什麼!”移輕得意地大笑,卻是已經接近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