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輝逐漸消失，我睜開眼看著移輕搖頭。如果我是她，我會不會這麼做呢？陷入沉思之中……
那四個人的沉浸在記憶的旋渦中，臉上表情時而痛苦時而悲傷，連一向臉部沒什麼變化的冷玄也出現了悲痛絕望的表情。
“這些記憶對他們來說，不存在是最好的，當初自私地抹滅他們的記憶就是為了讓他們快樂的活著。”有些傷感道。
“騙人，你不讓他們恢複記憶，是怕……”移輕沒有說下去，因為光芒徹底消失，那恢複了記憶的幾個人幾乎同時睜開了眼。
冷玄的眼中多了暗色，那血氣那肅殺，仿佛是經曆了千軍萬馬的拚搏後有的味道，整個人冰冷至極。身上仿佛有血的味道，此時的他更讓人難以接近，誰也生不出想接近他的思想，因為仿佛接近的那一刻就會被他斬殺。他的眼神一望讓人心驚，連移輕也生生止住了話，動彈不得。目光如劍刺向淺塵。
我心中一驚，背後生寒，有了退卻之意，急忙躲到琴的背後，再朝周圍望望，苦笑一聲，糟了，他們都生氣了。
闌枷保持著微笑的表情，可是那笑怎麼越讓人感覺到冰冷，那銀色的眼眸閃爍充滿了魔力，直朝著淺塵望去。
星宛那表情複雜，眼神充滿了傷心和失望，望著淺塵的眼摻雜了生氣悲傷和其他什麼的，手握得緊緊的，抿著唇，不出一聲。
水瀲望著自己的手沒有表情，海藍色的眼翻滾著其他情緒，沉默卻是最大的殺傷力。
移輕現在的心情有著成功後的得意，但是也有絲淡淡的愧疚，愧疚什麼呢，她也不知道。
望著那四人的眼神，我低著頭沒敢出聲，琴和焰沒動，他們知道這件事必須我自己去解決。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沉默了許久隻能說出這樣的話。
“為什麼，為什麼要消去我們的記憶？”星宛忍不住喊出口了，“為什麼，塵哥哥。”那一聲，仿佛前世的記憶從腦海中翻湧出來。
“塵哥哥？”移輕張大了嘴巴，塵哥哥？她，她不是女的嗎？
我臉上有愧疚，“對不起。但是這是我最終決定的。”
“你難道還在生宛兒的氣，那時候我隻能那麼做。”星宛臉上有悲傷。
“你明明知道我最討厭被別人安排，難道就是為了那一次嗎？”闌枷似是調笑地說出口，但眼神銳利“你這人還真記仇。”
“你真的，真的一點都曾喜歡過我嗎？一定要將我的記憶抹去？”水瀲表情悲傷。
“自作多情。”久違的這句話又出現在冷玄嘴中。
移輕在一旁有些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
“是啊，是啊！我是公報私仇怎麼樣！”忍不住從琴身後走出來，我眼眶泛紅，“你們，你們一個個！”我一一手指著他們的額頭數過去，“你們那麼自私為什麼就不能讓我自私一回！”仿佛是受了什麼委屈般，現在生氣的人換了自己，淚從臉上劃落。
那四個人一定程度上眼中的氣憤消了下去閃過了愧疚。
“你！你！你！你！誰允許你們死的，誰要你們為我死的！你們這不是自私是什麼，我隻是想讓你們沒有以前那悲傷的記憶，過得幸福，我是自私，自私又怎麼樣！”大聲對著他們大吼。
“可是，你沒有想過，你存在的記憶，比我們的生命更加重要！”星宛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我們沒有了前世的記憶想走，你卻是連攔都不攔。”闌枷輕哼一聲。
其他兩個用沉默和眼神來抗議。
“我是想……”臉上有尷尬之色。
“那麼說，諸位是想留下來嘍。”焰傾城一笑，很適時地出來插嘴。
琴紫眸一閃，也知道時機成熟，“各位，我代淺塵再次問你們一遍，留還是不留。”
幾個人眼神閃爍，正要張口回答。
“你們真的決定了嗎？”我出聲詢問，“如果若是想留下來，因為記憶恢複，所以金葉賦予你們的神力將使你們同我一般不老，那以後寂寞的萬年歲月就要這麼一直過下去，而你們會親眼看著你們的親人逐漸老死，但是卻不可幹預。你們，真的決定了嗎？寂寞歲月不比百餘人生。”
“有你在怎麼會寂寞呢？”星宛搖頭。
“以前的我什麼也沒有，現在同樣。”闌枷笑道。
水瀲望著我眼神堅定，那幻境中他作的選擇已經足以說明一切，“我想和你一起。”
冷玄握著冷魄，“我欠你，你欠我的。”
“你們真的決定了嗎？”忍不住再次相詢。
眾人皆點頭。我不知道是感動還是什麼的，心中溢滿了一種充實而又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