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頸脖往後縮縮:“誰不怕?坐牢有什麼好呀?我才不去坐牢耶。”
“怕坐牢就不要犯法!記住沒有?”
“記住了!我發誓!”小花膽怯的看看大花,隨即委屈的撬起嘴唇:“好啦,不說我啦。怎麼我爸,揚阿姨,淑花和你,都說我呀?你們不也一樣淘氣?”
“那是過去!現在我們都變好啦,變好啦。有飯吃,有房住,有衣穿,為什麼還要淘氣?”
大花說著,掏出了新手機:“把你的也拿出來,試試信號。”,小花就喜孜孜的掏出新手機,往自已耳朵上一貼:“喂,我是小花,你是誰呀?我找大花姑娘。”
大花也喜孜孜的將新手機往自已耳朵上一湊:“我是大花,我是大花。你是誰呀?哦,你是小花淘氣蛋嗎?聲音清不清楚?”
“清清楚楚,大花,走,我跟你回店裏洗衣服玩兒去。”
二女孩兒放下了手機,愛不釋手的扶摸著。
大花忽然說:“這麼近,聲音當然清楚。小花,你跑遠點再試試。”
小花就屁顛顛的跑開了幾百米,轉悠找到電影院牆角,往彩陶的牆頭上一靠:“喂,大花,清楚不?”
“清楚得很!”
一雙手拍拍小花肩頭:“快六點啦,我們回家吧,你不是發誓現在不淘氣麼?”
小花一轉頭,三號正笑嗬嗬的看著她呢。
第40章財氣猙獰
在沒增加人手的情況下,鯤鵬大酒店(大堂餐廳)一天接下五個大型婚禮。
還外加散客和賓朋好友,營業額達到空前的四十八萬,創下了酒店運作以來和本市餐飲行業的紀錄之最。
這一仗,讓一直暗中捏把汗,並有準備應急措施的酒店謝總,馬海歸董秘候車等一班集團高層領導,鬆了一大口氣。
也更讓一直注意到此事兒的集團董事會陳主席和陳總經理,感到了高興。
事實證明,秀花和鐵柱小倆口,不僅是陳總的救命恩人,而且還是二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作為本市大型民營企業馬首的鯤鵬集團第二代掌門人,不僅是個年輕的90後,更是一個獨具慧眼的伯樂。
這不,稍一挖掘,就於碌碌無度中,挖掘出了秀花鐵柱這二個千裏馬?
想想吧,一天做出了四十八萬營業額的秀經理,無高學曆文憑無專業精深知識無可依賴的人脈主關係網。
她甚至於連電腦都隻是停留在開機關機,以及上網結結巴巴勉強可以聊天的基礎水平上,卻率領著一幫小青年,創造了最佳戰績。
不是千裏馬,行麼?
什麼是需要?
能創造利潤,就是最大的需要!
什麼是政績?
能挖掘人才創造出利潤,就是最好的政績!
不說當晚的馬海歸,董秘和謝總,層層分別給集團陳主席和陳總彙報後的自得喜悅,單說這晚上九點多一過,人聲鼎沸的大堂餐廳裏,再無賓客前來就餐。
一片隱隱約約的期待之中,後廚房裏的抽風機吡吡吡的響著。
大師傅和眾徒弟潛心靜守,隻待傳菜班傳來菜單就操家夥。
大堂上呢,服務小姐迎賓小姐前台後勤與保安等等,各司其職,靜候在自已的位子上,恭候著那電梯門輕盈的一響,食客聯袂而來,魚貫而入……
半個鍾頭過去了,什麼都沒發生。
趙花就瞟瞟秀花,秀花輕輕一點頭,趙花呼地撲上去,拉滅了金碧輝煌的大吊燈。燈滅,歡聲雷動,大堂上亂成一團。
人們快樂的跑來跑去,忙忙碌碌。
頃刻之間,大堂上就變了樣。勞累了一整天的人們圍成了三個大圓圈,吃飯,玩笑;然後,洗澡,換衣服,下班,回家。
秀花把對傻大個的處罰,順勢推讓給了趙花處理。
她覺得傻大個雖然毛病不少,可人挺能幹,而且是實心實意的幫自已辦事兒,能幫就幫幫他吧。再說,也不可能把自已的粉絲都得罪,那樣,自已再英雄也幹不下去的。
鄉下老人常叮囑,一個好漢三個幫,得讓人處且讓人!真理耶!
瞅著趙花笑著罵著把希望還給了傻大個,秀花感到了和趙花配合默契的愉悅。
再瞅瞅會計和出納,想想她倆終於邁出了重要的一步。一個晚上沒像過去那樣,六點鍾一到,不管天上下刀地上鋪雷,撒腿便跑。而是換了衣服跟著服務員忙忙碌碌的,也實屬不易。
便輕柔的說:“你們也休息了吧,今天都累壞了。趙花,通知大家,明天順沿半個小時上班,錢要要,命也要要嘛。”
趙花就站起來,敲敲大湯盆的邊沿,質地優級的景德鎮陶瓷盆,發出了叮叮當當悅目的響聲:“各位先生小姐太太光棍們注意啦,經研究,明天推遲半小時上班,集合點名考勤!”
又是一陣掌聲雷動。
慌得趙花雙手朝下壓壓,嚷嚷著:“莫拍莫拍,十點鍾都過啦,吃了跑吧,大家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