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廚房!”
後廚師傅便彙報:“菜單已開好,材料已備好,鹵製品,涼菜和白案的玉米窩窩頭,都已弄好,到時端出就是。”
“傳菜部!”,
“吳跑因病請假,今天隻有我們三個,缺人。”傳菜部孫子說:“我正想找你耶。”
“昨天我就說今天任務很重,不準請假,怎麼?”秀花不解的看著孫子:“什麼病?”,“他直接給趙經理請的,說是拉肚子。”
秀花皺皺眉,頓一下,吩咐到:“保安組派一個人臨時支援,就一二個鍾頭,聽見沒有?”,“聽見啦!”保安組長傻大個高聲回答。
“大堂!”
“都準備好了,沒問題。”臨時兼服務領班的趙花說:“十五個服務員,二個迎賓,一個前台,相互調劑支援。”
秀花點點頭,說“還有我們辦公室人員呢,連我一起三人,哪裏需要就到裏。最後提醒一下,說普通話,走路不匆忙,不跑,上菜注意順序,注意餐具和個人衛生。好了,解散!”
“為公司服務須”大家挺胸昂首,響亮地吼一聲,散了。
秀花和趙花一前一後到了辦公室,忙自已的事兒。
趙花幫秀花打開電腦,啵,頁麵轉換,顯出了昨天的營業額。趙花輕移鼠標給經理彙報,一麵示意她留意自已的操作。
不能說小丫頭不聰明。
一旦發現木已成舟,形勢不對,趙花就轉了自已的態度。由原來的看笑事兒和冷漠,轉為表麵上的服從和無條件的幫助。
當然,這跟她從謝總嘴巴裏掏出了秀花來到餐廳的真相有關。
想想吧,陳總的救命恩人,老公又是陳總的私人保鏢,惹不起的。
不過,惹不起,咱總躲得起,對不?就像老情人暗地叮囑的那樣:“先熬著!熬吧,看誰擠走誰?隻要我不倒,諒她也不敢把你咋樣?”
她也知道老情人的難處。
謝總雖然表麵上是酒店總經理,可實際上酒店的一切人事財務大權,卻都掌握在馬部長手裏。好吧,先熬著吧,反正一山不容二虎。
有我趙花就沒她秀花。
有她秀花就沒我趙花。
咱們看看最後到底誰擠走誰吧?小丫頭片子沒想到自已這一采取的暫棲身計謀,倒給秀花帶來了巨大的好處和收獲。
論大酒店工作經驗和職位技能,秀花自然和趙花沒得一比。豈止是無法比?簡直就是望塵莫及。
不過,由於秀花占了職位上的便宜,小丫頭片子盡管憤憤不平和悻悻然,可為了生存和順心,也隻得強裝笑臉,事事主動,處處留心。
助手嗬,誰讓你是助手呢?
趙花還得勉強一把自已三年來的管理經驗和職位技能知識,討好地慢慢的講給一知半解的秀經理聽,或者說手把手地教,以示自已的友好和博學。
在她半真半假的指導和配合下,秀花卻也漸漸入港,居然還學會了電腦。
盡管她還是處在開機關機,上網聊天和查看相關工作情況的初級階段,可這對從來沒摸過電腦的鄉下姑娘來說,不可謂不是一個驚天動地的偉大進步。
當下,秀花看了昨天的營業額,又在趙花擬好的幾個處罰表揚通知上,十指捺著鍵盤笨手笨腳的簽了字,就點點鼠標換了頁麵,讀起集團人力部下達的季度培訓教材來。
嚴格的說,上麵有些字她是認不到的,有些段落大意也不甚明白。
但她不能做聲,也無法一次次的詢問趙花或會計出納,而是把它記下來,抽空找馬部長教自已。在整個集團,秀花覺得隻有馬部長最了解自已,因而也最可信任。
許是職位,年齡和學識雙方差異過大,秀花每當和馬部長在一起,就覺得自已就像麵對著德高望重的長輩,那樣推崇佩服和毫無防範戒備。
而這種發出內心的感受,自已在趙花會計出納以及謝總麵前,是絲毫感受不到的。
秀花知道同齡女孩兒不服氣和不信任自已。
想想也是,人家生在城市,長在城市,見慣風雨紅塵,嚐透酸甜悲喜。好不容易到了鯤鵬工作,卻不想被一個各方麵都不如自已高明的鄉下女孩兒,壓在了自已頭上,誰能服氣哦?
秀花看一陣培訓教材,會計出納不聲不響的回來了。
二人進了辦公室,便忙忙碌碌。秀花瞅瞅她倆,晨會結束個多鍾頭了,二人卻不見蹤影,不知跑到哪兒逛蕩去啦?
想到今天宴席多,任務重,秀花就又一次叮囑到:“記著先把自已手中的要緊事兒忙完,空了,我們一起出去幫忙喲。”
誰知會計垂著眼皮,愛理不理的。
出納卻語出驚人:“秀經理,你剛來不久,有些事情你還不了解。作為辦公室人員,我們不能到外麵幫忙,我們有我們的事兒,各負其責嘛。”
秀花當然知道大堂的會計出納是雙層領導,人雖然坐在這兒,人事和業務上卻都歸集團人力部和財務部雙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