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卻拉住了老婆,咬牙切齒地問:“你去找,他不讓進門,不更難堪?再說,唐老板要真是發了火,立馬趕我們走,咋辦?還是先忍忍吧,要找,我早找了。”
菊花無力的坐下,一把抱住老公,忍不住低泣起來。
到底是年輕人,白天都累死累活的,沾上枕頭不一會兒,小倆口就進入了夢鄉。
哦,夢鄉真好,天高雲淡,山花爛漫;小倆口坐在自已寬敞的二室一廳之中,陽光灑進,房間通亮,像城裏人一樣全套的家俱電器,實木地板,休閑陽台……
江水在坡下輕輕搖蕩,悅目的旋律,恒古不變。
嘩!嘩!嘩!撲哦,撲哦,居然傳來魚兒的唼喋,一個多麼悶熱,幽靜又平常普通的城市之夜!
第二天清晨剛蒙蒙亮,心窩上壓著一大堆事情的菊花就醒了。
然而,大牛比她早,用清水抹抹臉孔,再揉搓著自已發困的眼睛,拎起了扁擔。“今天就不去了,你還包著繃帶呢。”菊花一骨碌爬起來,叫住自已的老公。
“再說,看你那樣子,就是有生意,顧客還敢叫你?”,大牛站站,老婆說得對,自已咋沒想到哩?這包頭包腦的傷兵樣,攪活計?嚇人還差不離。
大牛就撲嗤一下,撕破了繃帶,一圈圈的解著。
“你找死嗬?就好啦?”
大牛飛快的解下了繃帶,往牆角一扔:“哪有那麼嬌氣?一條小口,早合攏啦。菊花,待會兒把繃帶洗出來,還可以當繩子用,莫浪費啦。”
早上八點鍾,通過手機聯係得知姐妹們都到了別墅。
菊花便吩咐到:“大家都聽謝幕的,先在外圍做著,我一會兒帶了藥水和機器趕到。”
謝幕在手機裏扯著嗓門兒叫:“菊花老板,菊花老板,我剛才細細看了,這別墅外圍積垢很多哦,可能幾年都沒清潔過。
你的藥水比例要對濃一點。還有,梯子這兒有,不借了。主要是藥水和磨石機,相當是重新開荒喲。”
“知道啦,我聽明白了,你引她們先幹著,待會兒見。”
“拜拜!”
“回見!”
菊花也想像謝幕那樣壓著舌頭瀟灑地說句什麼“拜拜!”,可自已實在是學不來,隻好自嘲的笑笑,合上了手機。
菊花挺胸抬頭,好一個雲淡風輕的早晨,難得意外的涼爽,讓頭腦格外清晰清醒。
讓一切的害怕和擔心統統見鬼去吧,我是老板我怕誰?
菊花迅速打開了手機,撥通了那個三年前就有意無意的保留在自已腦海裏的號碼。嘟!嘟!嘟!“你好,我是武鋒!”
“我是菊花,武總,我想”
“什麼也別想!我先替我媽那天的粗暴和誤會,向你道歉。”熟悉而激動的嗓音打斷了菊花的嚅嚅:“然後告訴你,我依然對你沒變。那藥水和機器,我已吩咐庫房,你隨時可去領用。”
“武總,我,我真的很感謝你。”
菊花的眼睛濕潤了,咬著自已的嘴唇皮,一時不知該繼續說什麼。
“去領吧,我看得出,你正在獨身奮鬥。我是過來人,我知道這條路十分艱辛坎坷。不過,隻要堅持,你一定會成功的。”
“武總,我,”
“好了,你的夥伴一定正在等你。去領吧,不要擔誤了工作。我的手機,隨時為你開著,再見!”
“回見!”
菊花瞅瞅手機,時間真不早啦,不知不覺就快到九點啦,菊花一扭身,匆忙朝“幹淨清洗公司”趕去。
很快到了公司庫房,奇怪,那老太太的位子上坐著一個年輕女孩兒。
“小姐,我領東西,可領條不見了。”
“哦,你是菊花吧,我知道我知道,跟我來。”,女孩兒笑容滿麵站起來,將菊花領進裏間。菊花順利領了藥水和磨石機出來,一輛小麵包車早停在門口。
胖乎乎的司機跳下來,朝菊花笑嗬嗬的擠著眼睛:“美女,就這些?”
菊花一楞:“你?”,“我們的客戶,都是免費運送,這是集團的服務宗旨。”女孩兒笑著解釋:“上車吧,用完後,打個電話,我們來接,24小時出車服務。”
的的!
小麵包輕快一顛,馳上了大街。有車真好,半小時左右就趕到了別墅。
胖司機輕輕一踩,刹住小麵包,跳下來幫菊花抬下機器和藥水袋,再一一和她一起,抬進了大銅門。
的的!
輕鳴一聲,又朝菊花擠擠眼睛:“美女,完了打電話,24小時都有人。”,沙沙沙,銀色的小長安便順著黑色小道開走了。
菊花來得正是時候,幾個姐妹被別墅外圍的積垢,正弄得垂頭喪氣。見小長安在大銅門外停下,都扔了抹帕歡呼起來。
現在,謝幕老練地吩咐保姆找來了個小鐵桶,先將一小撮合好的藥粉兌水,不濃不淡時,抹在一小塊發黃的積垢上試試。
天逐人願,經過武總精心調製的藥粉,立即呈現出巨大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