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啦,剛才好好的,你突然喊鐵柱幹嘛?”陳總又朝向秀花問,一摔滿頭金發:“真是小倆口,緊巴巴的坐著還喊?拜托,以後別這麼酸行不?”
秀花也紅了臉,納納的回答:“不是,我瞅見那警察的手臂上紋著條大青龍,感到害怕,就。”
陳總淡淡的眨巴著眼睛,就著車側的後視鏡捋著自已的秀發:“是這樣?我知道了。啥?你說啥?”,她突然停止了右手,瞪大了眼睛。
“你是說警察的手臂上紋了條大青龍?”
秀花點點頭
“啊哈,嚴重違反警風警德,還查我哩?”90後高興地叫起來,一拍方向盤:“秀花,你沒看錯?鐵柱呢?”
小倆口都點頭,異口同聲的肯定回答:“沒看錯,一條大青龍!在右手腕上麵一點。”,嘎!陳總一踩油門,美洲豹竄了出去。
陳總一隻手拎著方向盤,一隻手伸過來:“握手握手!慶賀慶賀!”,秀花就握住了90後蔥白的左手;鐵柱呢,則輕輕點點她的手指頭,閃電般離開,臉上泛起紅暈。
秀花滿意的瞅瞅老公,如果自已沒記錯,這可是進城以來,鐵柱第一次握陌生女孩兒。
“我先送你倆回租賃屋,今晚就與房東結帳。記住了,明天上午九點正,按時報到,我等著哩。”,“好的!”
二人下了車,秀花敏感到樓上的窗口一定探出了許多腦袋瓜子,瞧著呢。
嘎!陳總一揚手,一退車,刹那間風消雲散,不見了芳影。
小倆口慢騰騰的上得樓來,秀花覺得自已腳步好沉。就聽了這陳總一席話,辭了職,損失了好幾千塊寶貴的鈔票,如今,又來搬房退房,哎,這一切要是假的,咋辦?
秀花拈拈自已手中的小拎包,裏麵藏著硬硬的農行卡和僅有的幾十塊零花錢。
除此,現在的小倆口就煢煢孑立,身無分文和立足之地了。
“秀花。”有聲音叫呢,是隔壁的芳妮。同齡的芳妮著件很洗色的吊帶裙,露著白花花的胳膊和半截肩膀:“秀花,剛才開車的那妞兒是誰?夠酷夠漂亮的,你新認識的朋友?”
秀花就點點頭
“我看挺有錢的,那車,知道嗎?嗬嗬,是外國勞斯萊斯係列中的美洲豹,要百多萬銀子喲。”
芳妮來自另一個遙遠的鄉村。
聽說幹的是自由職業,找錢得很。自已單獨租了房子,緊鄰秀花的左隔。要說平時倆人見麵也僅是點頭招:“下班啦?”,“嗯!”,“吃啦?”,“嗯,你呢?”,僅此而已。
而且秀花對自由職業者很是不滿,經常聽到她半夜帶了男友回來。
呯,重重地關上了門,然後是嘻嘻哈哈的調笑:“你一人住?”,“要幾人?就差你呢,脫吧,快一點。”,“呃呃,那錢,是不是少一點?你敲得狠哩。”
“少一點?你一個大男人也說得出口?又想快樂,又舍不得出血?滾吧,快滾!”……